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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每天什麼事都沒有什麼活都不幹,如果不是接到我的這通電話,對你而言今天不就和昨天一樣是毫無產出的一天嗎?」
裴央氣得差點兒把手機砸了,可想想那不是給魔鬼留了地步,於是深吸一口氣,用優雅良好且劣質塑膠的口吻感嘆道:「幸好你這人數學不錯,不然憑你這張嘴,流落街頭的老王都不願與你為伍吧?」
靳校好像是有些憤怒,不耐煩地「嘖」了聲。片刻後,他調整回客氣的態度:「我給你分析一下利弊。你們裴氏,目前董事會上坐著七個人。我暫且撇開中立方以及你那不成器的堂哥裴池耀,剩下幾位分別是你父親裴長宇、你前夫沈亦、來自伯曼的馬克·拉馬爾,還有韋斯控股的代表人。你父親被捕之後,暫時由副董事長馬克·拉馬爾代履行董事長職務。」
聽到這裡,裴央逐漸認真起來。
拉馬爾暫時掌管公司一事,是裴長宇專門交代的。他們二人合作多年,拉馬爾一向是不爭不搶踏實做事的風格,深得裴長宇的信任,與沈亦相處得也很融洽。分工上,沈亦更多負責外事,而拉馬爾主責內務。
但接下來靳校的敘述,在裴央的理解裡打上了一個問號。
裴長宇入獄之後,沈亦和拉馬爾之間似乎出現了不小的分歧,大至業務部分一到兩年內的戰略計劃,小到員工薪酬開銷。
總體而言,沈亦傾向於大刀闊斧地砍掉無法盈利的業務部門,對集團進行資產剝離、轉讓不良、盤活資金以求裴氏能夠獨立生存下去,而拉馬爾主張儘快找到背景合適的戰略投資人加入,在收購後同管理層共同進行結構精簡和費用管理,改善資產績效。
二者之間孰是孰非不好判斷,但靳校顯然是對拉馬爾的做法頗為鄙夷。
「裴氏眼下是最吃力不討好的階段,在公眾眼裡的形象已經崩了。現在談收購,價格遠低於公司實際價值,而拉馬爾的出發點究竟是什麼,你想想也該明白。他不打算和你們家同舟共濟了。」
裴央稍有狐疑,靳校的意思是拉馬爾急於將公司打包賣出去,這樣便能把手裡搖搖欲墜的裴氏股權趕緊轉化成現金,拿錢走人。而沈亦是董事會上唯一能與拉馬爾制衡的人,若是沈亦離開弗洛斯和裴氏,公司的命運幾乎就由拉馬爾說了算。
「我爸還有一個月就出來了。不能到時候由他來決定嗎?」
靳校嘆了口氣:「大小姐,一個月可以讓一家公司天翻地覆。如果順利達成收購意向,相關利益方都能談妥,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況且你爸就算出來,不論是在家監禁還是取保候審,都很難再直接操刀公司的事。一旦沈亦在公司不再擔任實職,這地盤擺明瞭就是胥紫英和拉馬爾的。」
裴央聽到這裡,沒有馬上接茬。他為什麼要把胥紫英和拉馬爾混為一談?
「裴長宇的投票權,如今落在胥紫英手裡。我問你,沈亦在裴氏的股權,在你們離婚之後怎麼分配?」
裴央沒有回答。
靳校沒什麼耐心,「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這個小白會拿到他所有的股權,還有他在董事會的席位。而你媽忽悠你做什麼決策,你就會投什麼票,你媽她……」
「你罵誰呢?」裴央抓住他嘴瓢的機會回懟他。
「您母親、您母親。」靳校改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沈亦不能走,你必須說服他。」
電話上安靜幾秒,裴央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些?」
靳校沒料到裴央不如他想像得蠢笨,還是有點腦子的,直接道:「我在韋斯控股有投資。」
原來是這樣。他間接投資了裴氏,那麼自然是利益相關方。
「九鏡看的不都是二級市場嗎?」裴央並未買帳,繼續問他:「私募股權你們也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