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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在趙襄心頭徘徊,但她非常清楚一件事。
自己絕對沒有和波坤正面抗衡的實力,必須在他掙脫前讓他喪失反抗能力。
快點,再快點,快點暈倒!
趙襄在內心反覆祈求。
然而事與願違,波坤正面俯趴在地面上,被趙襄緊緊勒住的脖頸被迫後仰,女警纖細的雙腿試圖從他的腋下限制雙手的活動,但波坤就這樣以極為不自然的角度,靠著腰腿的力量挺身而起,硬生生將背後的趙襄掀翻在地。
一個是有著多年戰場經驗的傭兵,另一個是初出茅廬的見習警,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那點敏捷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手段罷了。
完了!
趙襄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心知肚明,她已經失去了制服波坤的最佳時機。
但她還不打算放棄,立刻就地翻滾試圖脫離波坤的制挾範圍——
一隻粗壯的大手伸來,一把握住她的腳踝。
「趙襄!」簡沉從地面上踉蹌爬起,朝著趙襄衝來。
劇痛席捲著他的神經,在意識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瞥見了身旁發生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響應。
但一切都晚了,波坤拖著趙襄的腳踝,靠著強大的力量差和體重差,將人直接拎起,一把甩向身邊的路燈柱。
年輕女警單薄的後背直直撞向堅實的銅柱,緊接著,一道人影衝來,銅柱和□□碰撞,震盪順著空心的柱體盤旋放大,震耳欲聾的悶響落進夜色中。
簡沉滾落在地,五臟六腑位移般得傳來劇痛,張口吐出一嘴血沫。
「簡法醫!」趙襄滿眼淚水,手足無措地扶著簡沉,「你怎麼樣!」
即將撞上銅柱的那一秒,簡沉來不及制止波坤,靠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趙襄和銅柱之間。
「沒事。」簡沉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血色,卻艱難地開口,勉強笑了笑,安撫道,「撞到了一顆牙而已,有點鬆了。」
不是內臟出血,並不威脅生命。
趙襄剛鬆了一口氣,眼神卻落在了銅柱上,瞬間愕然。
那根柱子上,滿是血跡的手印格外刺目——
簡沉為了保護自己的脊椎和內臟,倉促間用手墊在了背後,承受了最直接的衝擊。
角度和時間讓他無法調整姿勢,不得不用了被燒傷的那隻手。
波坤打量了二人一眼,有些意外地冷笑:「你還真是貼心,知道我要殺的是你,主動來送死了?」
「小趙,去接應霍隊,他該來了。」簡沉直視著波坤,一刻不敢放鬆,聲音卻壓得極低,囑咐身後的趙襄。
算算時間,從西河路過來也應該差不多了。
波坤的目標是自己,只有關注點全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警方才有可能伺機而動,否則,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以波坤的反偵察意識,都必然立刻抽身逃離。
「你知道嗎,今天之前,我擦了無數遍槍。」波坤一步步朝簡沉走來,「但最後,我決定,十七年前,你是如何殺死魔術師的,十七年後的今天,我就要如何殺死你。」
他拔出了一直藏在腰間的匕首。
簡沉咬著牙起身,目光死死鎖著波坤,一把推開了身後的趙襄:「快走!」
波坤揮舞匕首,逼近簡沉胸腔。
一道金屬弧光劃破夜色,簡沉靠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矯健起身,目光瞥向不遠處的院門,拔腿向門口跑去。
波坤略有意外地看向簡沉。
這個法醫好像永遠都看起來病懨懨的,一副下一秒就會去死的樣子,波坤很清楚地知道,當年的綁架和再之前的經歷早就摧毀了簡沉身體的根基。
他眼睛留下了痼疾,不能受風,時常頭痛,脊柱在三個月的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