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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秉燭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覺得釋然,這種釋然卻是基於此情此景。
念念拉著竹溪的手站在大廳,側頭看見葉秉燭聳動的背脊,拽了拽竹溪說:「媽媽,哥哥在哭。」
竹溪抹了抹眼角,說:「去抱抱哥哥。」
念念還沒有過去,一個人影風風火火地闖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竹溪,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急匆匆地問:「他人呢?」
竹溪把念念拉回來,沖他揚了揚下巴。
紀向晚剛下飛機,拿了地址就瘋趕過來,衣服都是皺的。
側目看見窩在角落的葉秉燭,立刻衝過去伸手抱他,終於能摸一摸他的頭髮,撫一撫他的背。
葉秉燭看見他甚至都沒有震驚的情緒,只是把臉埋在他懷裡,哭了很久。
紀向晚終於鬆了一口氣,吻著他的發頂,一個字也沒說。
等到他哭累了,靠在紀向晚肩膀上才抬臉問:「怎麼跑回來了?」
紀向晚抱他:「擔心得要命,也想你,就回來了。」
木盒放在膝蓋上,他空出手去摟住了紀向晚的脖子,低聲說:「哥,我家裡,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了。」
紀向晚揉著他的頭髮,軟聲說:「你有我呢,不怕。」
葉秉燭又低頭:「哥,我想回家。」
葉秉燭也和學校請了假,回去後只是抱著那個木盒子發怔,紀向晚把他手裡的東西奪掉,塞給他一個毛茸茸的暖手寶,他就抱著這隻假貓發呆。
紀向晚洗漱完回來看他還是愣愣的,看著也難受,坐在他旁邊把他攬在懷裡,說:「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去睡一覺?」
葉秉燭摸了摸他的臉:「睡會兒吧,你下飛機到現在都還沒休息。」
紀向晚確實精神不佳,但又怕他不吃飯餓著,又問:「那睡醒了起來吃飯?」
葉秉燭點頭,眼睛都沒什麼光彩。
躺到床上紀向晚乏得很,葉秉燭卻沒什麼睡意,就時不時偷親他一下,親了他的眉毛、他的眼睛還有他的嘴唇。
正要再偷親的時候突然被按住了,紀向晚沒有睜眼,笑著去親他,音色低啞,說:「我這麼好親嗎?」
葉秉燭又貼過去吻他,間隙說:「今天還沒接吻。」
紀向晚笑,蹭著他的鼻尖吻他,吻完說:「抱著我睡一會兒好不好?我好睏。」
他這個困字的音都還沒發全,人就睡著了。
等他睡醒都是半夜了,睜眼就撞上葉秉燭的目光,路燈的光落在他的鼻尖上,紀向晚抱得緊了緊,又揉他的頭髮:「醒了?」
葉秉燭親了親他的額頭,問:「調整過來了嗎?」
紀向晚睡音很重:「現在感覺精神特別好,可以陪你繞操場跑五圈。」
葉秉燭眨眨眼,說:「那你有沒有覺得有點餓?」
紀向晚愣了愣,反應過來:「乖乖,你跟著我到現在都沒吃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他還沒翻身起床,又被葉秉燭拉住了:「你躺著吧,我去,你都不知道我這兒有什麼。」
紀向晚拽著他的手腕,帶著撒嬌的腔調:「那你要弄點什麼吃啊?」
葉秉燭想了想:「只有掛麵了,好像還有個捲心菜和倆番茄,兩碗麵總夠了。」
葉秉燭剛開始洗捲心菜,紀向晚就跟進了廚房,下巴墊在他肩上賴在他身上不走。
葉秉燭也不趕他,切菜的動作很小心,畢竟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哐哐亂剁估計會被投訴。
紀向晚突然說:「等畢業了,我們就辦婚禮,好不好?」
葉秉燭的手頓了頓,說:「怎麼突然說這個。」
紀向晚抱著他,說:「我有點慌,怕有變數,年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