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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紹澤的家境是他們幾個中最不好的。蘇紹澤驕傲地說：「不是租的，也不是借的，這是我被遴選進翻譯司那天我媽給我定做的！出入外交場合穿。」
周南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湯琳、尤悅詩、許喬三個則是黑色西裝套裙，配一雙黑色高跟鞋，她們與平時的氣質都有些不一樣。
「這差不多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果然還是不同的。」周南看著湯琳她們幾個，小聲對蘇紹澤說。
「怎麼不同了？」蘇紹澤問？
周南說道：「看上去都很精幹，但有人就有些顯老，還有人既有精幹又有優雅漂亮。」
蘇紹澤知道周南說的精幹又優雅漂亮的人是湯琳，因為湯琳的確非常漂亮，氣質十足。
許喬正好從周南身邊走過，聽到周南的話，不由得回了一句：「你才顯老！」
周南笑：「我又沒點名，別對號入座。」
許喬哼了一聲。
尤悅詩在跟湯琳說她心裡很緊張，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誤。湯琳安慰她，說一定不會的。尤悅詩又問湯琳一會兒和非洲司的楊司長一起坐車時應該坐哪個位置。
非洲司是由楊司長去參加使館活動。
「外交場合對座次是有講究。」湯琳若有所思地道，「一般翻譯是坐講話人旁邊或身後。但這次我們好幾個翻譯，是特殊情況……江馨姐應該是坐楊司長旁邊，你可以坐江馨姐後面。」
尤悅詩覺得湯琳說得有理。
蘇紹澤在這時走了過來，一聽湯琳這麼說就道：「那我們那輛車，必定是沈處長和宋副處長坐一起了，我們就坐沈處長他們後面就行了吧？」
湯琳點頭：「是的。」
沈璐和江馨也來了。她們倆將全程陪同。
八點半，宋譯和非洲司楊司長出現。兩輛專車也停在了他們面前。非洲司那輛車在前，國際司那輛在後。非洲司那組的人依次上車，並按照湯琳所說的座次坐在了座位上。而宋譯站在國際司那輛車門旁，請女士先上車。湯琳和許喬給宋譯和沈璐留了位置，自覺地走到後面去坐。女士們都上了車，蘇紹澤還在下面。宋譯朝蘇紹澤笑：「你也上車吧。」
蘇紹澤趕緊說：「不不不，宋副處長你先上。」
宋譯沒再多說，提著公文包彎腰上了車，然後很自然地坐在了湯琳旁邊的座位上。
湯琳大吃一驚。蘇紹澤上車時也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宋譯會坐湯琳旁邊的過道位置。
沈璐回頭對宋譯說：「都上車了，可以走了。」
宋譯點了一下頭，對前面的司機說：「可以開車了。」
湯琳見宋譯很自然地坐在旁邊，沈璐也沒說什麼，似乎這是很正常的，心裡疑惑不已。因為她父親是外交官，她從小耳濡目染，對一些禮節很清楚。沈璐是他們幾個翻譯的帶領人，應該是沈璐坐宋譯身邊。
不過宋譯上車後並沒跟她說話，他只和沈璐說了幾句就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來看。
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想打擾。湯琳轉頭望著車窗外，看著路邊的景物緩緩後退，想著以前她如果和他一起乘車是一定要坐他旁邊或站他旁邊的。
「車子顛簸我會摔跤。」她說。
「牢牢拉好你頭頂的扶手。」他回。
「為什麼不能牽著我？」
「沒有為什麼。」然後他又補充一句，「無理要求，駁回。」
湯琳想，他拒絕她的事真不少。
想著想著，湯琳感覺到耳根一癢，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開一點點窗。」
第十一章
傾城色第十一章
2020年1月14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