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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渺,你給我個機會,我這次一定——」
「轉正吧。」許雲渺冷不防說。
荀斯桓懵了,一下喪失瞭解讀語言的能力,腦內是地震後的廢墟,煙塵瀰漫。
許雲渺的本意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荀斯桓此前把自己耍得團團轉,卻沒想到荀斯桓會一下緊張成這樣。
緊張到,眼眶居然都紅了。
他抽出被荀斯桓捏出紅色指印的手,捧住荀斯桓的臉,指尖輕輕掠過泛紅的顫抖的眼角,又鄭重重複了一遍——
「荀律師,恭喜你,試用期提前結束,你可以轉正了。」
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答覆,荀斯桓猛然從床上探出身去,一把抱住了許雲渺,手臂緊箍,像要把人揉進身體裡。
「雲渺,雲渺……」他不自禁叫著許雲渺的名字,每一遍都更虔誠,更深情。
「你輕點兒!我的肋骨好不容易才長好的。」許雲渺抱怨卻沒躲,輕輕拍著荀斯桓的背,感覺自己像在哄孩子。
「就這麼喜歡我?」許雲渺問,被一聲聲叫得鼻頭髮酸。
荀斯桓說:「真的好喜歡,也好愛你。」
離開醫院,天光還早,心情大落大起。
不想回去工作,加之許雲渺熬了一夜,亟需好好休息,二人便找了家養生會所,開了個包間。
許雲渺換上寬鬆衣褲,往按摩的小床上一躺,胳膊腿一伸展,發出了舒服的喟嘆。
荀斯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做按摩的——他怕癢,別說別人了,就是許雲渺按他,按到敏感處,他也會一蹦三尺高。
換作以前,荀斯桓是決計不會陪許雲渺來按摩的。可今非昔比,現在,許雲渺要他跳申江,他都能不眨眼地跳下去。
服務員拿來技師名單,許雲渺懶得選,直接說:「挑個力氣大的男技師,我腰軟,特別吃力氣。」
荀斯桓眉尾一挑,不動聲色在pad上點了兩下,服務員面露遲疑,荀斯桓卻比了個不要多問的手勢。
五分鐘後,兩位阿姨端著泡腳的木桶進來了。
許雲渺還奇怪呢,一看荀斯桓得逞的表情,立刻懂了,譏誚道:「某些人一轉正就濫用職權。」
荀斯桓理直氣壯地狡辯:「你別性/別/歧/視,阿姨們力氣也很大的。」
不過很快荀斯桓就無心鬥嘴了,因為技師阿姨掌控了他的腳,天不怕地不怕地荀律師,緊張得隨時能從沙發裡躥上天。
按個腳丫如同上刑,荀斯桓偏偏又要面子,忍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表情彆扭又猙獰,逗得許雲渺笑到肚子疼。
熬了一刻鐘,荀斯桓受不了了,趕緊把阿姨請走了。可等許雲渺做按摩的時間裡也沒別的事,他乾脆處理起耽誤的工作。
許雲渺正舒服躺在小床上,被阿姨揉捏腳丫,捏得魂兒都鬆軟了,一扭頭看見自家「虛弱」的老闆在工作,良心不安起來。
荀斯桓知道他不自在了,讓阿姨拿了個蒸汽眼罩給許雲渺戴上,而後趁許雲渺看不見,悄悄放下了電腦。
許雲渺忽然道:「對了,有個事兒我昨天想提醒你來著。」
荀斯桓已然走到了床邊,沖驚訝的阿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順著問:「什麼事?」
許雲渺覺得荀斯桓的聲音好像比剛才近了很多,又覺得可能是因為被剝奪了視覺,所以聽覺有些過度靈敏了。
許雲渺繼續說:「你有沒有覺得,賀飛好像對我們有敵意?我是說,對我們個人有敵意。」
「感覺到了,我會託人查一查。」荀斯桓認同,昨天他在酒桌上與賀飛周旋,賀飛處處為難,處處針對。
「對了,他還老提什麼小李總,也不知道是誰——唔!阿姨,稍微輕點,您力氣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