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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青澀年紀的人了,也都不能算是第一次談戀愛,可這麼在黑燈瞎火裡一牽手,心臟還是會蹦迪。
舞檯燈光斑駁陸離,配樂跌宕,和劇情完美配合,演員表現也不俗,一詞一句都牽動情緒。
許雲渺是池魚入海,籠鳥歸山,在醫院裡關了那麼久,這下滿足了,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人有什麼變化。
荀斯桓是想嘗試瞭解許雲渺的愛好的,耐著性子,打起精神,抱著學習研究的心態,盯著舞臺上的一舉一動。
盯了一刻鐘,他忽然就覺得閃回了大學時代,臺上的人念念叨叨,和馬哲老師無甚區別。
身體有慣性,就像以前每次上政治課一樣,最終的結局都是——睡著了。
許雲渺正專注,忽然肩頭一重,壓上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垂眼一看,發現是某些爆肝加班的大忙人睡著了。
許雲渺居然沒覺得生氣,反而被可愛到了,微微調整了姿勢,讓荀斯桓的頭卡進頸窩裡,好枕得舒服些。
荀斯桓累慘了,臺上音樂和臺詞振聾發聵時,他都沒醒,可睡得那麼熟,牽著許雲渺的手始終沒鬆開過。
許雲渺本是專心看劇的,可被這麼一靠,後半段也全程走神,劇情一點沒記住,呼吸聲倒是數得挺清楚。
荀斯桓在謝幕時驚醒了,因為身邊有人站起來鼓掌,他雖不明狀況,但反應靈敏,也跟著站了起來。
許雲渺也站了起來,往另一邊歪著頭,笑得停不下來。
散場後,二人隨著人/流往外走,許雲渺故意逗人問:「你覺得怎麼樣?」
荀斯桓覺得挺催眠的,但畢竟是學法律的,而且還提前做過檢索,張口就把看過的劇評拼拼湊湊,完成了這道簡答題。
許雲渺聽得認真,邊聽邊點頭,眼中星星閃爍,而後一本正經問:「那我的肩膀舒服嗎?」
荀斯桓知道作弊被抓包了,窘迫但誠懇地承認錯誤:「抱歉,這周實在有點忙,下次保證不會睡著。」
「下次不帶你了。」許雲渺傲嬌,狡黠笑了笑,思路又跳去了別處,「餓了。」
話劇散場早過了飯點,找了幾家夜宵都是燒烤,許雲渺興趣缺缺,最後心血來潮說要回家自己煮方便麵吃。
回到竹楊苑,許雲渺本想藉機去荀斯桓的公寓看看,可荀斯桓說自己那兒連鍋都沒有,旋即按亮了許雲渺住的樓層。
回到公寓,許雲渺本還主人似的介紹,講一半,陡然想到,公寓是「許析」的,荀斯桓估計和他一樣熟悉環境。
「你坐著等我一下,我去煮麵。」許雲渺把人丟在客廳,自己re鑽進了廚房。
洗手,拆方便麵,洗手,翻出午餐肉,洗手,拿倆雞蛋,洗手……許雲渺忙忙碌碌,忽聽見背後一聲輕輕嗤笑。
「別再洗了,手該脫皮了。」荀斯桓實在看不下去了,決定接管廚房。
他對許雲渺的廚藝還是很瞭解的,就是能把食物煮熟的程度,躺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確定還記不記得怎麼煮熟。
荀斯桓把人趕到一邊,熟練地燒水,下麵餅,把午餐肉切成小片,甚至能單手敲開雞蛋,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許雲渺越看越驚訝,總覺得幹練如荀斯桓,不該出現在廚房,可此時的畫面卻並不違和,甚至有些……似曾相識。
「看夠了沒?」荀斯桓明明盯著鍋,側臉好像裝了探頭似的。
「我何德何能,讓荀律師為我洗手做羹湯」許雲邊找碗邊感嘆。
這恭維讓荀斯桓深覺受用,笑著隨口道:「你喜歡,以後可以經常為你洗手做羹湯,做小炒,做點心。」
許雲渺聽得心花燦爛,還不忘噎人:「看話劇都累得睡著了,你哪有時間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