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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跡沒回答,但……
這人的偶像包袱又準時上班了,吐得都快撅過去了,竟然還伸出一隻手推了推時與安。
時與安:「?」
「……髒……出去。」祁跡抽了個吐的間隙解釋道。
時與安哭笑不得,但為了照顧祁跡那倔強的自尊心,只好依言出去。
「我就在門口等你。」
祁跡吐了有十分鐘,之後時與安聽見了沖馬桶的聲音,時與安猜測著祁跡的動線,這會兒應該是到了洗漱臺前,刷刷刷開始放水洗臉沖嘴巴,過了會水停了,接著就是悄無聲息死一般的靜默。
時與安又耐心等了有十分鐘,祁跡終於磨磨蹭蹭地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時與安拿著新晾好的毛巾站在門口,嘆了一口氣:「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進去了。」
祁跡難得如此失態,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醜態百出,顏面盡失,當下十分沒臉見人。
他吐完舒服了也清醒了不少,但越清醒越覺得丟臉。
他懨懨地從時與安手裡接過熱毛巾,一把砸在了臉上,十分不想面對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的時與安。
時與安笑著拿起他臉上的毛巾幫他仔仔細細擦了擦臉,笑著問:「幹嘛呢?」
「沒臉見你了,太糗了。」祁跡委屈巴巴。
「就因為在我面前吐了?」時與安好笑。
祁跡一聽,更想哭了,獨自走到沙發上一頭栽下來,把自己團成一個球不動了。
時與安跟著祁跡走到沙發邊,覺得祁跡實在是可愛,沒忍住伸手在他頭上禿嚕了一把毛。
祁跡心煩地一把拍開時與安的手。
下一秒祁跡感到身前的人不動了,過了一會兒,時與安的腳步走遠了。
不是這怎麼個意思?
不就打了一下你的手麼?
生氣了?
被我氣跑了?
祁跡一著急,顧不上臉面不臉面的一把從沙發上爬起來,結果起身剛好看到了正從臥室裡拿著什麼東西走出來的時與安。
時與安見到祁跡坐起來了,很驚訝:「起來了?我以為你得再悶一會兒呢」。
祁跡本來以為時與安被他氣跑了,如今看他沒事兒人一樣又回來了,知道剛是自己心急想多了,重新氣悶地癱回了沙發。
時與安在祁跡面前坐下,看著祁跡,伸手幫他把被禿嚕亂了的頭髮重新整理好。
「清醒了嗎?」時與安問。
「嗯,清醒了。」祁跡無力點頭。
「如果清醒了,能聽我說些話嗎?」時與安望著祁跡。
祁跡無精打採,不知道時與安想要跟他說什麼,只懨懨地繼續點點頭。
「那次在天台上你問我的問題,我想我已經想明白了。」時與安很直白,沒有任何的鋪墊。
祁跡抬頭,原來是要說這個事兒啊,說到這事兒我可就不困了啊。
他起身坐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微微加速,那種醉酒的眩暈感又有點襲來。
「你問我那些過去值不值得我推開你。我想,我不願意繼續沉浸在過去的怪圈當中,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我放棄你。」
「換而言之,祁跡,我很喜歡你。」時與安深深看著祁跡,眼裡只裝下一個他。
「我曾經自卑、不安、怯懦,豎起厚厚的心防抵禦一切外來的關心與愛意,我以為那是一種自我保護。但其實這不僅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愛我的人。」
「好在你出現了,你熱情、主動、善良,橫衝直撞地就這麼闖進了我的心裡,一開始我的潛意識試圖抵擋,但很快潰不成軍。」
「我常常會幻想,你就像一朵玫瑰長在了荒蕪的心原間,用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