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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聲拿著手機在群裡激情發言,被路過見他在玩手機的時與安扇了後腦勺一巴掌。
「幹嘛呢?還不準備進手術室。」時與安邊講邊往更衣室走。
唐曉聲趕緊放下手機小碎步跟上老闆,苦口婆心道:「老闆,你再不發糖後院就要起火啦。」
時與安白了一眼唐曉聲,不知道這人又在發什麼神經。
「您這麼長時間和祁導都沒見上一面,我們跑了沒關係,您就不怕祁導跑了嗎?」唐曉聲不怕死地懟到時與安眼前,很想上手晃醒這個剛好幾天就飄了的男人。
時與安眼觀鼻鼻觀心地在心裡默唸大悲咒,順帶一把將唐曉聲掀到一邊去。
心裡憤慨地想,是我不想嗎?是我不想見他嗎?
你問問張福正一天給我安排了多少臺手術?我在醫院連續值了多少天的班?
我連喝口水發個資訊的時間都沒有,唯一有的一點時間還要聽你這個瓜娃子在這裡講廢話。
時與安內心很狂躁,表面很安詳。
「行了別貧了,趕緊換衣服,我先進去了。」時與安語氣十分高冷,活像那拔吊無情的渣男。
唐曉聲捶胸頓足,為父母愛情操碎了心。
其實時與安本來確實是計劃元旦的時候約上祁跡一起出去旅行的,地點他都想好了,就去南邊的海島,他有朋友在那邊,可以包一棟別墅,還有遊艇可以出海,應該是祁跡會喜歡的。
可就在前幾天他收到了「s」的資訊,資訊裡面說當年跟養父母所在村的一戶家庭發了訃告,這家的老奶奶剛剛去世,s與其家人聊天的時候,家人提到在老奶奶的遺物當中找到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一張全家福,上面有時與安的養父母,被養父母抱在手裡的一個嬰兒,以及站在養父母身旁的一個半大少年。
「s」將照片傳來,時與安開啟的第一眼,目光就被那個半大的少年吸引。
他突然想起來記憶中一直被他遺忘的一個點,就是這個不知姓名不知來歷的少年。
那是十幾年前他最後一次來到小山村見養父母,那一次他依舊受到了養父母的謾罵,之後被夫妻而二人趕出了家門。時與安記得當時在院子門口,閃過一個半大少年的身影。
可他沒有時間探究了,時與安每次的行動都需要瞞著時正和林惠,掐準他們出差的時間獨自乘長途來找養父母。如今給他剩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儘快去往車站趕最後一班車回去。
他匆忙走到村口,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好奇心使他順著聲音尋過去,結果在林子深處一片草地上發現了正在啼哭的嬰兒。
時與安知道,這個嬰兒與他素昧平生,況且有可能他的父母就在附近,他此時最好的選擇是任由這個嬰兒躺在這裡,然後去趕最後一班車。
可他走出幾步之後,最終還是握緊了拳頭往回走,他自認放不下一個嬰兒在這樣的大夏天在樹林裡暴曬哭泣。
因為時間緊急,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可靠的人將孩子託付出去,可想來想去他也只相信自己的養父母。時與安抱起孩子迅速往養父母家裡跑,等跑到門口時卻發現家裡大門緊閉,養父母似乎出門了。
正當他著急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剛才在院子門口見到的那個半大少年正從遠處晃晃悠悠踱步過來。
這少年歪歪斜斜帶著一頂草帽,將面容遮去大半,渾身上下被曬得面板黝黑,穿著件耐克的t恤,踩著看似價值不菲的運動鞋,整個人的外形主打一個又土又洋格格不入。
時與安知道,這個少年跟他養父母是認識的,有一次他走遠了站在遠處偷看養父母家的時候,看到了他的養父在院子門口大聲喊這個在遠處玩耍的少年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