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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與安一進icu就看到唐曉聲頂著兩碩大的黑眼圈站在小彌的病床前觀察情況,他皺了皺眉,走上前去問道:「多久沒睡了?」
唐曉聲本來還在低頭記資料,抬頭就看見了他朝思暮想的老闆,眼眶一熱差點給時與安跪下。
「老闆」唐曉聲帶著哭腔,繞過小彌的病床就朝時與安奔來,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親愛的老闆,結果半道殺出一個祁跡,堵在路中間硬生生受了他這飽含深情的一抱。
唐曉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頭頂祁跡皮笑肉不笑地聲音:「唐醫生,注意影響。」
唐曉聲抬頭看向祁跡身後的時與安,只見他的老闆臉色黑如鍋底,眼神牢牢鎖定了他抱著祁跡的雙手。
唐曉聲像被廟裡錘了腦袋的大鐘,「噔」的一下三魂六魄瞬間歸了位,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時與安的眼皮子底下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嘶」了一口氣,一把子鬆開了抱著祁跡的雙手,連退三步,連連求饒:「老闆你信我我不是故意要抱祁導的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你要相信我啊老闆。」
老闆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意思是讓他趕緊滾蛋,別站在面前礙眼。
唐曉聲猶豫地看了一眼病床上還在昏迷的小彌,回頭又被時與安瞪了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告退了。
祁跡在一旁看夠了熱鬧,等唐曉聲走了,才上前靠近時與安笑道:「你讓下屬休息的方式還挺別致。」
時與安看他一眼,搖搖頭道:「再不睡他要猝死了,唐曉聲第一次獨立負責重症病人,我不強行讓他走他能一直不閉眼守在這裡。」
祁跡笑笑沒說話,他回身拿出相機又拍攝了一段時與安記錄小彌的各項資料的影片,拍攝途中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捐獻者的父母親是明天會來醫院簽署同意書嗎?」
「嗯,應該是明天下午。」時與安說。
「急診的素材這次應該就會用小彌的案例了,也想給大家一個啟示,不要忽視孩子持續發燒的情況。」祁跡看著陷在雪白床單裡的小姑娘還是覺得心疼又遺憾,本來只是小病,硬生生被拖到了死亡的邊緣。
「你晚上先回去休息吧,也熬了兩天了。」時與安跟祁跡道。
「你呢?今晚不回去嗎?」祁跡反問時與安。
「先不回了,小彌的情況還不穩定,手術前還是看著比較好,我等手術結束了再回去。」時與安揉了揉皺起的眉心。
祁跡點點頭,也不多勸,他知道時與安有自己的判斷,只囑咐了一句:「晚上還是要睡覺,別太累了,還要為手術儲備精力呢。」
「我知道。」時與安笑了。
「那我回了?」祁跡作勢要往外走,走出兩步又回頭,不死心地問道:「你就不問問我回哪兒嗎?」
時與安問言抬頭,像是不知道為什麼祁跡會有此一問。
「不是回我家麼?」
祁跡滿意了,偷著樂,背著身子朝時與安擺擺手,出了icu的門。
睡前,祁跡給時與安發了訊息:「時醫生,這床上都是你的味道,我睡不著。」
這話沒法回,時與安看見了也打算視而不見。
祁跡感到無趣,他睡著時與安的枕頭,蓋著時與安的被子,他想找個人說說。
他翻了個身,又想,獨寵一人不如雨露均霑,思考半晌後,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就露出一個腦袋一隻胳膊,舉著手機來了張自拍。轉手發了朋友圈,配文「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一分鐘後,林思取在下面第一時間回復。
——祁導晚上好,您這被套跟我送我哥的那套竟然長得一樣誒!
一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