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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凡棠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ldo;哥哥錯了。&rdo;
明秋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拳。
&ldo;哭吧，沒事。&rdo;尹凡棠語氣十分理所當然，伸手揉他的頭髮。
明秋還戴著假髮，黑髮如漆，千絲萬縷滑過尹凡棠的指縫。
林啟卓遠遠地看著他們，表情有些複雜，隔了一會兒，他對副導演說：&ldo;行了，收工吧。&rdo;
尹凡棠安靜地看著一旁忙碌的工作人員，手按在明秋脊背上，依舊按著節奏在輕輕拍打，他偏過臉，湊近明秋的耳朵，跟他說悄悄話。
&ldo;這條過了，你好棒啊，小鬼。&rdo;
他們捱得太近，看起來就像尹凡棠吻了明秋的側臉。
站在一旁待命的助理突然覺得自己很礙事，她下意識背過身，冰袋錶面的水珠積累在一起，隨著今天最後的太陽一起落了下去。
第35章
尹凡棠的臉腫了，他生無可戀地躺在躺椅上，冰袋按在臉上。
&ldo;我要死了。&rdo;尹凡棠有氣無力地說。
林啟卓路過，踢了他一腳。
&ldo;林老師，我這是工傷。&rdo;尹凡棠被冰袋凍得牙疼，說的話都有點大舌頭。
林啟卓充耳不聞，甚至喊來了攝影師拍花絮照。
明秋換好了衣服走出來，走到尹凡棠旁邊，他有點愧疚地問：&ldo;尹老師，好點了嗎？&rdo;
尹凡棠馬上哼哼唧唧：&ldo;一點也不好。&rdo;
明秋沒說話，他默默從旁邊拿了個小板凳，放到尹凡棠旁邊，拿過他手裡的冰袋，說：&ldo;我幫你敷。&rdo;
尹凡棠舒坦多了：&ldo;還是小明秋好，心疼我凍著手了。&rdo;
林啟卓一臉無語，轉頭對攝影師說：&ldo;多拍幾張，挑好看的去賣給娛記。&rdo;
助理快步走過來，手裡拿著兩個雞蛋：&ldo;尹老師，用這個試試吧。&rdo;
明秋起身，跟助理說：&ldo;我來吧。&rdo;
助理下意識看尹凡棠，尹凡棠美著呢，說：&ldo;給他吧，他打的，他要負責。&rdo;
林啟卓沒眼看了，扭頭走了。
明秋坐下，給雞蛋扒了殼，輕輕按在尹凡棠的臉上。
這一巴掌確實打得狠，冰敷了半天尹凡棠臉上的紅腫還沒退下去。
明秋有些過意不去，手法就格外耐心溫柔。
尹凡棠躺在那裡被人伺候有些無所事事，就看明秋的臉，腦袋裡跟過字幕似的。
「剛剛怎麼會哭得這麼慘，眼睛還有點紅，可憐死了。」
「睫毛好長，都翹起來了，不會是假的吧。」
「骨相真好，天生的大銀幕臉，以後長大了，得是多少人的白月光啊。」
「就是天天冷著臉，白瞎這張好看的臉，看面相就知道心腸很硬。」
「但嘴唇很軟，也很好親。」
想到這裡，尹凡棠胡亂眨了眨眼睛。
明秋正被他盯得不自在呢，沒好氣地說：&ldo;你別亂動，把眼睛閉上。&rdo;
尹凡棠正心虛，就乖乖閉上了眼睛。
但一閉眼更沒事情幹，他就開始亂說：&ldo;我要是破相了你就得負責了。&rdo;
明秋沒說話。
尹凡棠感受到雞蛋慢慢滾過他的臉，觸感很柔軟，像是溫柔具象化了。
隔了好久，尹凡棠聽到明秋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簡單的一個音節，卻讓他心臟發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