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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
「下雨天你疤痕會有什麼不舒服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直男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會有一點癢,其他的還好。」姜萊不由得將手伸進衣擺,安撫性地摩挲好幾下,粗糙硌手,和其他部位的光滑格格不入。
兩個人默契地想到同一件往事,異口同聲,「誒,那次」,不由得陷入了回憶。
那個不歡而散的夏天之後,姜萊很有骨氣地和梁知予保持了好幾個月的距離 - 不再主動給他打電話,更鮮少主動傳送資訊。
關係不說破的唯一好處大抵就是如這般進退皆可,多編幾個理由也勉強能糊弄住自己。
有忙碌的實習打發時間,那個夏天倒也不算太難熬。
等暑期結束,姜萊和老闆商量之後將實習從一週五天減成三天,又額外延長了半年。開學之後除去實習,她都窩在圖書館修改畢業論文,並和博導 robert 合作一些資料整理或資料收集的小專案。
充實忙碌,過得還算可以。
等感恩節臨近,刻意忽視的那股子難過又浮出水面 - 往年這個時候她總是早早定好機票飛去舊金山找梁知予和姜一南,哪怕最終大家各自抱著電腦埋頭苦讀,卻也異常開心。可今年,她突然不想再去這個破地方自找沒趣。
蘇禾和男朋友計劃去佛羅裡達度假,問了她好幾次要不要一起。大過節的,人家情侶你儂我儂,她跟著算怎麼回事。可四天假期總不能宅家虛度,也不想跟個書呆子一樣每天不修邊幅戴著眼鏡和鍵盤較勁。
愁。
群裡幾個同學正討論著假期安排,興致勃勃提議不如早上衝浪下午滑雪,一日之內體驗兩個季節的玩法,聽起來就相當浪漫。
姜萊眸光一閃:舉手報名,加我一個。
衝浪她是新手,追白浪花是她的極限,如果身後沒有教練及時提醒綠浪的來臨,她壓根不可能成功站在衝浪板上。
冬日的海水多少有點涼,衝浪衣拉鏈一拉,水的阻力小了不少。她整個人趴在衝浪板上,兩隻手奮力往後划水,眼見周邊同學一個接一個的站起,她卻眯著眼怎麼都抓不住浪花拍打的時機。
算了。
姜萊只覺自己是一隻剛剛會水的小鴨子,找不到方向隨波逐流,甚至一個小浪過來都能毫不留情地將她掀到板下。近海岸潮起潮湧,她咬著牙爬上板,反反覆覆試了好幾次,心裡腹誹這場景比鐵達尼號的 rose 還要讓人心疼。
在海里泡了幾個小時後,姜萊顧不上休息,馬不停蹄跟著大部隊奔赴大熊湖附近的雪場。
節假日期間大部分人都選擇早起進場好賺回票價,眼下已過正午,堵車之勢有了大大的緩解。加了雪鏈的四驅越野減速慢行,空調暖風一吹,視野之內白的千篇一律,車上的人逐漸體力不支沉沉睡去。
等到了滑雪場,姜萊精力恢復了大半。上午短袖下午滑雪服,白皚皚的雪和早上波光粼粼的海宛如存在於兩個世界,她組圖發了條微博,「一日體驗冬夏兩季- 獨屬於加州的浪漫。」
放眼望去,滑雪場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點。
姜萊信不過自己的滑雪技巧,揮手和去黑道玩耍的同學們道別,打算老老實實在新手道搓板、摔倒,再爬起。
上山纜車被塞得滿滿當當。陌生人們情緒高漲地交換滑雪心得,姜萊在一旁捧場地笑,並在腦海中默默記錄,只是不確定自己能現學現用到什麼程度。
視覺只剩單調的白,刺得人眼暈。初級道坡度看上去並沒有平緩多少,她膝蓋微曲重心稍微向前傾斜,雙臂放鬆緩緩搓滑,上半身繃得很緊。邊滑邊默唸剎車技巧 - 用腳趾或腳後跟施加壓力。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