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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戈懶得理他,抬腿就往前面走,去追宋辭。
邊泊寒看著前面的兩個人,看著宋辭從不為誰等待的腳步和李一戈追趕的身影。他慢慢地收斂了笑容。
周澤楠站在他旁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ldo;還在想初吻呢。&rdo;
邊泊寒笑了笑:&ldo;他心裡裝的可不是我,另有其人。&rdo;
等他們到派出所,老石和善富麗坐在院子裡。
善富麗在留置室待了一晚,消停了很多,看到周澤楠進來,惡狠狠地盯著。
倒是老石,侷促不安地站起來,半彎著腰,手搓著褲子,躊躇地說:&ldo;周醫生。&rdo;
老石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也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他沒想過有一天還能見到黎介元。
周澤楠淡淡地笑笑,笑裡帶著世事已經過去的從容喊&ldo;老石&rdo;。
老石&ldo;哎&rdo;一聲,千言萬語堵在心頭,艱澀地出不來,他一個勁地看著周澤楠。
善富麗走過來,無視周澤楠,對著老石:&ldo;還走不走了?&rdo;
老石為難地看著他們:&ldo;那個……我先走了。&rdo;
周澤楠點點頭:&ldo;路上小心。&rdo;
老石也朝著邊泊寒點了個頭。
李一戈不知道其中內情,頭湊到邊泊寒耳邊,小聲問:&ldo;這是誰呀?&rdo;
邊泊寒說:&ldo;麻煩他祖宗,簡稱造孽。&rdo;
李一戈滿眼莫名地偏頭看向邊泊寒,臉上的表情寫著&ldo;請說人話。&rdo;
宋辭冷冷地說了一段像繞口令的話:&ldo;用刀刺傷你老大的人的奶奶。&rdo;
李一戈&ldo;哦&rdo;一聲,眼裡的疑問並沒有緩解多少:&ldo;你怎麼會知道?&rdo;
宋辭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移向邊泊寒掃了一下,朝前走了。
邊泊寒看懂了,這是在說什麼樣的師傅有什麼樣的徒弟。邊泊寒不服:&ldo;他腦子不行,也關我事啊。&rdo;
邊泊寒看見宋辭地腦袋動了動,在點頭。
李一戈不明所以地看看邊泊寒,又看看宋辭,不明白他倆說的啞謎。
邊泊寒氣笑了,去追宋辭,嘟嘟囔囔地說:&ldo;就你最聰明,全世界最聰明。&rdo;
李一戈問周澤楠:&ldo;他倆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rdo;
周澤楠笑笑:&ldo;這樣挺好的。&rdo;
說完他也往前走了,剩李一戈一個人納悶:&ldo;怎麼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懂,過分。&rdo;
詢問筆錄不能有無關的人在場,只有周澤楠進去,邊泊寒他們三個在值班室等。
儘管善富麗和邊泊寒都極力避免說起曾經的事,但昨天警察從醫院現場帶回來的報紙,上面寫了周澤楠曾經的名字。
當年鬧得很轟動,所裡的老警察還有印象,一翻檔案,事情的起因經過也就連了起來。
接待他們的恰好是曾經辦這個案子的警察,姓李,還有兩年也就退休了。
當年周語鶴的被拐案,是他經手的第一個案子。
李警官給周澤楠到了茶水,說:&ldo;坐吧。&rdo;
他看著周澤楠,在心裡感嘆,想不到故事還有後續。
李警官腿分開,雙手交叉擱在大腿上:&ldo;事情是這樣,我們昨天檢查物證時候,在報紙上發現了你當年的名字。雖然報紙是假的,是習根生在淘寶花幾十塊錢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