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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曾經的經歷者,甚至連見證者都不算,他無法得知以前的習根生是什麼樣。
但也能猜想一二,習根生也曾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小孩童,天真無邪,對未來充滿無數遐想。
邊泊寒把頭偏過去,深呼吸了幾口氣:&ldo;我們無法選擇遇見的人,可是我們可以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不是嗎?&rdo;
周澤楠沉默著,半晌後,低低地說:&ldo;他以前不是這樣的……&rdo;
他指誰不言而喻,所有的指向越來越明朗化,邊泊寒卻不想再聽下去。
邊泊寒宛如童話故事裡赤身光裸的皇帝,不想聽沒有新衣的實話。
他緊張地喊&ldo;周澤楠&rdo;:&ldo;我沒有玫瑰,我送你蝴蝶,好不好?&rdo;
周澤楠看著邊泊寒,看著他眼裡的焦灼與緊張,他的餘光裡出現邊泊寒纏著紗布的手,他問:&ldo;為什麼是蝴蝶?&rdo;
邊泊寒腦海里閃過很多回答,有破繭成蝶,也有因為稀有。
可他回答出口的是:&ldo;因為蝴蝶煽動翅膀,於是有了風暴。&rdo;
周澤楠笑笑,蝴蝶效應,邊泊寒的答案總是在他預料之外。他們之間說的不是同一件事,但句句都像是回應。
人生由選擇組成,而選擇像蝴蝶輕舞的翅膀,造成了之後種種。
周澤楠想起之前問邊泊寒的因為稀少而喜歡,他突然很俗套,很不合時宜地想到《柔軟》裡的臺詞,擁有愛,擁有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邊泊寒直直地盯著周澤楠,輕聲地急促地解釋:&ldo;我本來想送你鷹,可我覺得鷹太孤獨了,我不希望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希望有人陪著你。&rdo;
邊泊寒的嗓音很好聽,具有蠱惑性,從之前的我信你到現在的陪著你,每一次都溫溫熱熱的,暖著周澤楠的心,讓他想做驕矜的吃糖人,不需要哭鬧。
周澤楠伸出手,手掌寬厚:&ldo;蝴蝶呢?&rdo;
第一次送禮物,禮物還沒做好就說了出來,邊泊寒&ldo;哎&rdo;一聲:&ldo;還在爺爺家,還沒……做好。&rdo;
周澤楠淡淡地笑著,替自己還未收到的蝴蝶:&ldo;做好了,我們一起去取。&rdo;
邊泊寒答應&ldo;好&rdo;。
他們倆都不想聊習根生,各懷著各自的心思,邊泊寒怕自己露餡,周澤楠則是不知道應該講什麼。
不想聊也沒事,這遍地的狼藉還等著他們處理。
邊泊寒自己都替老闆感到憂愁,昨天是自己打壞玻璃,今天是一屋子被子枕頭全在地上,映著幾個黑色腳跡,垃圾被灑得滿屋子都是。
老闆站在房間中央,對下不去腳進行了深刻的領會,他深吸了兩口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說:&ldo;要不,你們換一家吧,我這小本生意,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rdo;
就算沒這話,邊泊寒也不打算在這住了,習根生就是一個沒有引爆的不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再來一次。
邊泊寒連連道歉:&ldo;老闆,對不住,多少錢,我賠給你。&rdo;
老闆聽見邊泊寒賠錢就腦袋大,他開賓館這麼多年,算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昨天他還勸邊泊寒,年輕人,火氣小一點。
今天看到這一地,當代年輕人,離瘋不遠了。
老闆只想趕緊把兩尊大佛送走,他擺擺手:&ldo;你給我個本錢就行,你們趕緊搬走吧。&rdo;
邊泊寒從小錦衣玉食,沒體會過租房被房東攆的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