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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還是有的。
突然,喉間的痛癢感再度發作,周凡渡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然後,他微微挪動了一下胳膊,右手手掌從沈念星的腦袋上一路下滑,落倒了病床上,食指輕輕地勾住了她微微蜷起的右手。
和他的手比起來,她的手略顯小巧了,還挺柔軟。
睡夢中的沈念星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手指頭。
這一刻,周凡渡突然特別安心,像是回到了高三,他們倆還好著的時候。那段時間,他們倆雖然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但彼此心照不宣地互相喜歡著,上課的時候隔著幾排課桌遠遠地對視一眼都是一種夾雜著隱秘感的滿足。班主任懷疑他們倆早戀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後來是因為什麼走遠了?因為許願?因為謝斯言?還是因為他們倆都太要強、都太過於爭強好勝、都不願意先一步向對方低頭服軟?
她真的會認為他喜歡許願麼?還是說他覺得她真的會喜歡上謝斯言?
不會的。
無論是許願還是謝斯言,都只是他們和對方較勁兒的藉口。
他記得高考結束的那個晚上,他們班最後一次全員聚會,本來只是吃個散夥飯,後來不知是誰提出要去ktv唱歌,於是大傢伙又轟轟烈烈地轉移陣地,去ktv唱歌,一直唱到午夜才散場。
沈小多自始至終沒有摸過麥,一直坐在角落裡偷偷喝酒,等最後散場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灌了個爛醉如泥,連路都走不動。那個時候他的右手還打著石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抱上計程車。上車後她就靠在他身上睡著了,原本是一路相安無事,但是即將到家的時候,她的酒勁兒上來了,一睜開眼睛就吵著自己想吐。司機怕她吐在車上,直接踩了剎車,攆他們下車。
他挺無奈的,但也沒轍,只好用一隻手把她抱下了車。才剛剛關上車門,她就開始吐,吐得稀里嘩啦,恨不得把膽汁吐出來。吐完之後,她就一屁股癱坐在了路邊,然後開始放聲大哭。
她哭著說自己沒考好,和他考不上一所大學了。
她真是哭慘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在發抖。
他終於明白了她這一晚上低沉又壓抑的原因,真是特別心疼,心疼壞了。後來,他坐在了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他們倆肯定能上一所大學。
她不用非逼著自己去和他考同一所大學,他可以去找她。
但那個時候的她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一直在哭著說自己和他考不上一所大學了,哭著哭著,又突然說了句:「周凡渡,咱倆可能也就這樣了,你去上你的東輔大學吧,我追不上你了,太累了,我要去找別人了。」
當時他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讓她去找別人。他回了句:「不用你追我,你去找你。」然後,他就用那隻好手把她從地上扛了起來,帶著她回了家。
第二天,酒醒之後,她就把頭天晚上的事兒忘了,忘了個一乾二淨,對他還是愛答不理的,閉口不提高考和報志願的事兒。他那個時候也是要強,死不服輸,她不提他也不問,最後還是求著他媽去隔壁打聽的。
得知她報考了東輔科技大之後,他也報了科技大,報完也不告訴她。明知她那個人也倔,絕對不可能來主動問他,但他還是守口如瓶,堅決不低頭示弱。
本以為等到開學後,等她發現自己和她報考了一所學校之後,他們倆的關係會有所緩和,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發現了謝斯言也在這所學校裡,那時候他才意識到她說的那句「我要去找別人了」真他媽的是真的。
她真的放棄了他,和謝斯言報考了同一所大學。
他幾乎要被氣炸,還委屈,特別委屈。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和她賭氣,故意對她愛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