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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堪的秘密被揭穿,孟西嶺的腦子裡再次「轟」一聲的炸開了鍋,羞恥感席捲而來,令他無地自容、恥辱難堪,頭臉滾燙。
但他還是有理智的。
他不能陪她瘋,他必須和她保持距,必須儘快結束這一切。
孟西嶺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地對夏黎桐說:「我不愛你,也不可能愛上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我只會是你的哥哥。」
夏黎桐的神色僵了一瞬,唇畔的笑意漸漸消失,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言語間盡顯譏諷:「你孟西嶺還真是硬氣啊,都已經成刀俎之下的魚肉了,竟然還敢激怒我?你憑什麼那麼高高在上?憑什麼自詡清高?又憑什麼獨善其身?都是你把我害成了現在的樣子,你就應該付出代價!」她越說越憤恨,也越癲狂,越病態,整張面容幾乎都扭曲了,「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遇到李昭楠,才會害死蘇七棠,才會走上一條不歸路,你把我推向了地獄,你憑什麼可以心安理得地拒絕我?你就應該陪我著一起下地獄!」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憤怒至極,也瘋狂至極。
孟西嶺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卻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怨恨,他詫異地睜開了眼睛,呆如木雞地看著她。
夏黎桐的雙目赤紅,面色猙獰,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然而她的眼眶中卻蓄滿了眼淚,淚光在閃爍,在顫動,如同在風中抖動著的枝葉上的一滴水露,輕輕一晃,便落在地,破碎成千萬朵。
她是癲狂的,也是脆弱的。
他震驚而又錯愕,卻又、心疼……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黎桐目光陰冷地盯著孟西嶺,倏爾一笑,眼淚卻隨之滑落,生硬冰冷的語調中又夾雜著難以壓制的哽咽:「你不想帶我去西藏,你可以直說;你討厭我,把我當電燈泡、拖油瓶,你也可以直說,但是你為什麼要虛偽地假裝對我好呢?為什麼要哄騙著我去當一個善良的人呢?當一個高高在上的活菩薩會很讓你有成就感嗎?你還不知道呢吧?那年夏天,我為了讓你誇獎表揚我,我真的去當了志願者,也真的救下了一個要跳河的女孩,然後,你猜發生了什麼?我為了救李昭楠,卻把我最好的朋友害死了,那些壞種要報復我,卻把她誤認成了我,她被侵犯了、一次又一次地被糟蹋,被輪-奸!最後她自殺了,她替我承擔了這一切,我因此而失去了一個又一個摯友,我甚至都找不全兇手,我不能為她報仇,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擺脫對她的愧疚感,我往後餘生都不得善終……孟西嶺,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啊,你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地遊戲人間呢?你憑什麼可以肆意瀟灑呢?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譴責我的人就是你!你必須陪我下地獄!」
她怒不可遏,病態癲狂,卻又支離破碎。
她歇斯底里地譴責著他,渾身都在發抖,兩行眼淚順流而下,一滴滴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孟西嶺整個人都是怔忪的、呆滯的。
他沒有想到,故事會是這樣。
他、他不是、故意的……
他沒有不想帶她去西藏,更沒有討厭她,但是,他有太多顧慮了。
在過去的很多年間,他都無法釋懷夏秋白的所作所為,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被她取代,接受不了母親的痕跡被她一點點抹去,但他又無法忤逆母親臨終前的遺言,所以,他只能常年和夏秋白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然而那年夏天,夏秋白卻和他的父親離了婚,家庭又一次分裂,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越發的緊張膠著。他不想主動越界,不想再和夏秋白有牽扯,所以,他拒絕了她的女兒,拒絕了帶著她去西藏,即便她一直在哭著哀求他。
那時,他的內心是心疼的、愧疚的,但卻又自己以為是地覺得這樣做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