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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故上班真的很累,沒時間陪他玩這種無聊的角色扮演。
這要是放以前,梁川故絕對立馬開燈走人,林知年愛怎麼玩怎麼玩,想怎麼哭怎麼哭,但或許是因為前幾天已經被折磨習慣了,他居然覺得這種程度還好。
「又犯病了?」他半眯著眼,鬼使神差地摸了摸林知年毛茸茸的兔耳朵。
「這是病嗎?」林知年窩在他懷裡,貪婪地嗅了嗅他頸側成熟男人好聞的氣息,臉上淚痕猶在,唇角卻悄悄勾起來。
「以前都能好好藏起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突然就冒出來了。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嗚嗚……」
梁川故聽不懂他顛三倒四在說些什麼,敷衍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突然道:「如果你不想要長這些東西的話,我可以幫你處理掉。」
林知年僵硬了一瞬:「老公想怎麼處理?」
話音剛落,梁川故的手就已經放到了那對兔耳根部,大手將兩隻兔耳攏在一起,一使力就要將整對耳朵薅掉,說時遲那時快,林知年受驚般地護住自己的兔耳朵,雙手一齊按在梁川故的大手上。
梁川故覺得自己似乎都能感覺到林知年的心跳,砰砰砰的,居然真的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
「疼……」
晦暗的夜色中,林知年抬起來看他的雙眸卻是亮亮的,不知道是因為被水洗濯過,還是因為有太過不可思議的情愫在閃爍。
告知真相的語言和奚落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說不出來,梁川故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卻只是鬆開了捏在他耳朵根上的手,順便用指腹細細地擦去了他臉上殘存的淚痕。
「睡吧,明天帶你去看醫生。」
「醫生能讓我的耳朵和尾巴重新藏起來嗎?」
梁川故敷衍地應著,心裡想的卻是,離婚協議又要推遲簽署了。
然而他心裡非但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如釋重負一般,就這樣任由林知年窩在他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靠著梁川故,林知年身上也慢慢暖和起來,不過溫度還是比梁川故低一些。第三個年頭,快要入冬的天氣裡,林知年終於如願以償地和梁川故相擁而眠。
他以為自己會幸福得睡不著覺,但事實並非如此。被梁川故這樣熱乎乎地包裹著,睏意也很快就席捲了他的大腦。
他依然說:「晚安。」
翌日,鬧鐘照常響起。
這時候梁川故才終於看清楚,林知年頭上戴的其實是一對模擬兔耳夾,白絨絨的,裡面透著些軟軟糯糯的粉紅色。他頭髮長,夾起來也方便,銀色的髮夾根部很好地隱藏在他蓬鬆柔軟的發間,可能是因為睡了一夜,才不小心露出了一點髮夾尖。
梁川故看著他安穩漂亮的睡顏,沒來由地伸手理了理他烏黑的發,順便幫他把發間的耳朵夾穩了些。
還有尾巴。
昨晚林知年說長尾巴了的時候他太困了,沒怎麼搭理他,但現在想起他向後摸尾巴的動作才覺得奇怪,既然沒辦法長出尾巴,那他到底在摸什麼?
梁川故輕輕掀開被子,被子裡暖洋洋的熱氣迅速流失,他看著林知年藍色睡褲後的弧度,難得有一瞬間的怔然。
林知年不會玩這麼大吧?
「唔……天亮了麼?」
林知年睡眼惺忪,似乎是覺得背後微涼,於是又朝梁川故的懷裡縮了縮。
「沒有。」梁川故聲線低緩,目光從他鼓鼓的睡褲上移開,「我去上班了,你繼續睡。」
「不要。」
梁川故腦袋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什麼時候他上班還需要林知年同意了?
「我不想一個人睡,一個人睡好冷啊,老公不能多陪陪我嗎?兔兔很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