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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忘了,醉得深了。
沈朝雋彎唇,笑看著她,眼底的笑意&nj;縱容又寵溺。
她忽然問:&ldo;你是那&nj;個幫我抱小貓的路人哥哥嗎?&rdo;
&ldo;想起來了?&rdo;沈朝雋仍是笑看著她。
以前見&nj;過她幾&nj;次,的確只是打照面,但他記得賀空青家裡這個可愛的小妹妹,眼睛像浸在清泉水裡的玻璃球,漆黑剔透,清澈又漂亮,總是安安靜靜的拽著哥哥的袖子,讓人總想塞糖果給她吃,逗她說話。
不&nj;過,這些念頭,也只是看見&nj;她時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他倒也不&nj;會真去逗人家妹妹玩。
那&nj;時他還在糾葛中,回了趟國,可家裡人的話語令他抗拒,難免產生&nj;爭執,他完全待不&nj;住,出去也不&nj;知道去哪,只能漫無目的地走。
遇到她的時候,是在南青橋旁邊,沈朝雋一眼就認出了朋友家的妹妹,較之幾&nj;年前打照面時,長大了,也長高了,五官倒是沒&nj;變。
當時,她手撐在膝蓋上,彎腰正給小貓小狗勸架,好聲&nj;好氣地打著商量,他覺得有趣,靠在樹下看了她一會兒。
那&nj;只小貓嗷嗚嗷嗚的很兇,她害怕,嘴角往下耷拉著,眼睛眨巴眨巴的,比小狗更可憐,於&nj;是,他上前問了句:&ldo;需要我幫忙嗎?&rdo;
她欣喜地點頭。
他幫她給小貓小狗拉架,陪她去買了貓糧和狗糧給它們&nj;吃,又陪她把小貓小狗送到寵物醫院。
她還像小時候,總是安安靜靜的,他逗她說話,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說自己的煩惱,體育考試。
沈朝雋也跟她說他的煩惱。
她倒不&nj;敷衍他這個陌生&nj;人,很真誠的傾聽他的困境。
她不&nj;帶任何功利,想法&nj;也自是與他人不&nj;同,她身&nj;上帶著一種清澈的少&nj;年氣,天真又赤誠,讓人動容。
再次見&nj;到她,她還是一樣。
……
&ldo;我沒&nj;忘呀。&rdo;聞樨歪頭枕在沙發背上,嘟嘟噥噥地說,&ldo;我不&nj;知道我見&nj;過你,沒&nj;把你那&nj;個方向去想嘛……可是你喜歡我幹什麼呀,這讓我有點難辦……你還是不&nj;要喜歡我了吧。&rdo;
&ldo;我恐怕做不&nj;到。&rdo;他也枕到沙發背上,與她面對面,&ldo;互相喜歡,不&nj;好嗎?&rdo;
聞樨拿著他的手當自己的手似的,撐到自己下巴上,有點茫然。
&ldo;我不&nj;會讓你受到傷害。&rdo;沈朝雋輕聲&nj;說。
他抬起另一隻手,指尖將要觸到她的臉頰時,他停頓了一下,改了方向,摸了摸她額角的頭髮:&ldo;要不&nj;要試著相信我?&rdo;
聞樨抬眸看向他,思考著他的問題,相信他?相信他什麼呀?她有點想不&nj;起來了,他怎麼也不&nj;告訴她呢?
沈朝雋望著她懵懂的眼睛,笑了,拇指指腹摸著她額角的髮際線,輕聲&nj;說:&ldo;等你酒醒了我們&nj;再聊。&rdo;
醉酒的人思緒也不&nj;連貫了。
聞樨眨了下眼,看著他的眼睛,明明是鋒利的眼型,可一染上笑意&nj;就讓人感覺很溫柔。
她視線往下滑過鼻樑,慢吞吞地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