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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我先的。」
「是嗎?」
深夜上門,很難有什麼理直氣壯,不過反正理智也不剩多少,更不能當飯吃,就被慾望牽著走吧,她還青澀,什麼都沒有試過,總要去摘下伊甸園那顆蘋果的,不然如何抑制住好奇?
想要去探索和佔有,與自己不同的,矯捷有力充滿誘惑感的身體。
鄧清低聲說:「試試。」
林州行聲音一顫:「你想好了嗎?」
還是一句反問:「你想不想?」
這句不必回答。
本來就都沒穿多少,呼吸交纏之際身軀相貼,慾望熱烈,林州行深吻過後放開人喘了一口:「套子給我。」
鄧清猛然睜眼,杏眼瞪圓:「我哪帶了!」
林州行眉尖輕擰:「你上次不是……」
「上次是二姐塞給我的!」鄧清羞憤打斷,「我真的只是來借吹風機,誰蓄謀睡你啊!」
林州行拉緊睡袍,把右肩半滑的衣服穿好,退了半步,兩個人都尷尬地不知道怎麼面對,鄧清硬著頭皮問:「房間裡沒有嗎?」
「沒有。」林州行緩了過來,小指摸了摸眉尾,輕輕吐出一口氣,「我下去買。」
又囑咐道:「你先別出來,我換衣服。」
鄧清乖巧且愣地應答:「好。」
房門響動,林州行走了,鄧清跑出來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翻滾,只覺得百感交集說不出什麼心情,啊啊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站在電梯裡數著樓層一層一層下降時,荒誕兩個大字逐漸在林州行的腦海中浮現。
人生中難得有這種一團亂麻的時刻,連他自己都梳理不出來自己在幹什麼在想什麼,興奮和自棄各自佔據一條神經線路,他無法不貪求方才的溫香滿懷,同時又自我鄙夷如此急色。
夢到過那麼多次,夜裡,清晨,一切成真。
林州行壓低帽簷,反覆拉了兩遍衝鋒衣的拉鎖。
沉默地抽出紙幣,他並不抬眼看人,把東西甩在櫃檯,自以為老練,實際上緊張到咬緊牙關,老闆倒是一眼看透,只是懶得戳穿,倒是挺熱心地問了句:「帥哥,要個袋子裝嗎?」
「不用。」
塞進口袋,他迅速離開。
老闆匆忙從收銀臺前抬頭:「哎?找零不要了嗎?!」
有些事講究一個水到渠成,等林州行重新上樓開門把手裡的東西扔在床頭,兩個人相對無言,忽然怎麼也進行不下去了。
他們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上面寫著「那就來做吧」幾個大字。
怎麼做的下去,從哪一步開始?空氣都要凝固住了,兩個人面面相覷。
「算了。」林州行嘆口氣,「睡覺吧。」
來日方長。
「那就睡覺。」鄧清把枕頭一拍,背對人直挺挺地躺了下去,過了幾秒鐘又自己扯上被子,林州行心想好像也用不著提醒她,這似乎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鄧清雙眼緊閉,試圖沉浸在眼前黑暗,視覺消失,但其他五感越加放大和開啟了,身後的床鋪凹陷下去一塊,細碎的衣物摩擦聲響動起來。
然後是一個懷抱,還帶著幾絲冷風和寒意,卻又像握在掌心的玉,慢慢變得溫熱,她原本以為自己要緊張,實際上卻很安寧。
不知道這是不是寫在基因的公式,被愛人擁抱能產生多巴胺,釋放愉悅和幸福感,還有另外兩種……叫什麼來著,鄧清回想著自己看過的書,終於想起來一個叫內啡肽,還有另一個呢……
她沒能想起另一個來,她睡著了。
聽見懷中人淺而均勻的呼吸聲後,林州行也艱難入睡,然而極不安穩,不僅淺眠而且夢裡不堪入目,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