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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是我們的餐廳,免費供應早午晚餐和下午茶,我們主席今天也在律所,我幫你約了他共進午餐。」
等二十多年後再回望今天,資本家鼓勵加班的狼子野心早就被批判得狗血淋頭,但在 1995 年的 1 月,林希微看著健身房裡健康年輕的肉體,只想到高效工作、團隊活力和企業福利,感慨之餘皆是羨慕和失落。
這些概念都還沒流進鷺城的企業。
da 的工作語言是英語,偶爾有一些律師講粵語,但沈曜辭和林希微都是普通話溝通,到了餐廳,有個香港律師打量了下林希微,用英語開玩笑:「還以為是紅籌公司高層。」
另一人用粵語道:「其實是土包子……」話只說一半,其餘幾個律師都暗暗笑了起來。
沈曜辭沉著臉看過去,那幾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林希微並不介意,換成英語同他們打了招呼。
沈曜辭解釋:「現在很多中資、紅籌公司的高層都是內地派來的領導,只會講普通話。」他苦笑,「我剛來律所,打電話說了句中文,被聽到了,等到我發名片時,他們只收但不交換,反倒跟其他外國律師熱情寒暄擁抱。」
但和這幾位律師態度完全相反的是 da 的主席,他熱情且平易近人,有著國際大所主席的風範。
「vivi,希望你在香港和 da 度過愉快的幾天。」他說,「邀請你來 da 特別參觀,屬於律所的國際律師專案,律所會承擔你所有費用。」然後又介紹起 da 的體制和結構,合夥人如何分工、如何利益分配,又如何晉升,如何開辦分所。
「國際律所要麼用 lock steps,要麼就是 to eat what you kill。」
等級計點制和按勞分配,兩種制度都會考慮到律所的共贏發展,而楊興亮兩種都不選,只顧各賺各,僅公攤辦公費用。
沈曜辭直言:「你們招不來人,也留不下人才。」
「鷺城很多律所都是這樣的,楊律師現在有更多的簇擁者,因為很多律師有人脈有資源,卻沒有錢去租寫字樓、支付辦公費用。」
林希微很早就知道律所之間差異有多大,但再次親身體驗這種衝擊,情緒相當複雜。
她看著沈曜辭,忍不住嘆氣:「我們興明只有幾臺電腦,但鷺城司法局就已經多次帶人來參觀。」
「起點不一樣,你們已經很厲害了。」
沈曜辭又帶林希微去參觀股票交易所,有人歡喜有人愁,最後一天是銀行和金融機構的宴請,陳淮越也在。
雖然同住一個酒店,但兩人這幾天都有事情要忙,沒有碰面的機會,林希微四天沒見到陳淮越了,倒是每天晚上,川川都會拖著他的抱枕,來找她睡覺。
陳淮越說是來香港玩,但也有公事要忙,主要是為了鷺城政府的招商,誰讓他也拍了鷺江道的地,還附贈了一個讓他為難的鞋廠,他只想推翻蓋房,但他得解決鞋廠工人的工作問題,而鞋廠職工現如今還被戲稱「金領」,工資不低。
他今日赴宴,是因為香港的金融機構主動想授信額度給越程,幾番給他寫親筆信尋求合作。
林希微跟隨沈曜辭進來,陳淮越抬起頭,朝沈曜辭一笑:「阿辭。」目光再落到林希微身上時,就淡而剋制地點了下頭,禮貌問候。
這樣的宴請,位置都早已安排好,沈曜辭也沒辦法陪在林希微身邊,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俯身低聲問:「你一個人 ok 嗎?」
「可以的。」林希微仰頭朝他笑了笑。
陳淮越盯著兩人親密的模樣看了一會,才收回了視線。
在場的金融人沒人認識林希微,也不知道興明律所,林希微沒換到幾張名片,坐她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