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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皺眉埋怨：「我這邊要演到什麼時候？那老太婆也太能折騰人了。」
朱姐趕緊哄她：「這綜藝一共也就六次錄製，分十二期剪輯播放，今天已經第三次了，再有三次，覃芳芳不放人，我們都可以走人，再忍忍，想想年底的大餅，咱可不能功虧一簣讓給別人。」
又湊到她耳邊暗示道：「姜總那邊最近好像有意離婚呢，你表現好點，到時候還怕沒資源……」
章韻芝立馬有些意動。
又很快想到張瀟旗對自己好像也不錯，一時，心裡還有些左右為難。
且不管章韻芝這邊的小心思，越青菱自覺搞定了一個難題後，趕緊又給覃芳芳回了個電話過去。
都不用她說什麼，覃芳芳就已經搶先開口。
「我都從直播裡看到了。」
覃芳芳略顯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終於還是放棄勸說越青菱關閉直播的想法。
經過短短時間的相處，她就已經對越青菱的性格有了更深的瞭解。
她固然在性格上有許多常人看不慣的問題，但同樣，她也比很多人坦蕩大方。
身處娛樂圈這個名利場，覃芳芳偶爾會想，自己萬一遇著坎兒了，認識的人中會有多少人願意伸把手拉自己一把。
以前掰著手指頭數，也就那麼一兩個。
如今，覃芳芳想，或許，這個人數可以再加一了。
她將這些胡思亂想暫時放下，深吸一口氣：「我明白的，你放心，姜霖只要確認沒摻和進這些糟心事兒裡，我的新綜藝就覺得有他一份，我決不食言！。」
覃芳芳說這話時，還頗有些鳳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
邊上的劉姐也是一副沉重又悲壯的表情。
弄得越青菱覺得，自己要是不跟著感懷悲愴幾句，就好像顯得特別不合群。
「覃導，你想多了，我是要給我自己爭取一個名額。」她直接急拐彎，根本就沒順著她們的情緒走，「我，越青菱，想帶資進組，覃導看行不行？」
覃芳芳：「嘎？！」
越青菱誒嘿一笑，嘿嘿，都以為我要說姜霖的事兒吧，我偏不說！
「姜霖的事情等警察通報結果就行，在我這裡就到此為止，我又不是網路小警察，沒辦法線上判案的。」
劉姐簡直要感動得痛哭流涕。
自家藝人總算是知道「說多錯多，不如不說」的道理了！
覃芳芳簡直是哭笑不得，但細想想，卻覺得這樣處理剛剛好。
第一時間在直播前表明了自己對姜霖這個熟人的幫助，又在直播前表明，沒有警察通報前不會再發表任何想法。
基本上可以杜絕之後被記者和好事者盤問的機會。
想到這裡，覃芳芳甚至忍不住往深裡想，這會不會也在越青菱的計劃之內呢？
這麼想著，覃芳芳看越青菱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不明覺厲。
越青菱根本就搞不懂覃芳芳在想什麼，只覺得這位不愧是綜藝名導。
瞅瞅，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眼神都變了好幾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綜藝點子！
牛哇！
電話在兩人互相覺得對方「真牛哇」的氛圍中，友好結束。
一直等到掛了電話，又接到「直播時間達到」的通知，結束了直播。
越青菱才一拍腦袋，陡然從姜霖報警這件事中，聯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到底忽略了一個什麼問題——
——她一直以來因為張瀟旗是律師，所以預設他熟通民法。因此在發現，張瀟旗一直讓原身以「還債」名義轉帳給他時，就下意識判斷，這筆錢無法從正當途徑要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