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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宜軒不惱,轉頭問:「許老闆,你們店裡用的還是機械鎖,安全嗎?」
許懌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安全的,不過真要有人撬門,什麼鎖都不靈。」
項宜軒點頭稱是。
沈清洛無意和他敘舊,項宜軒又叫了一聲「清洛」,她冷冷吐了句,「別叫我名字,我們不是很熟。」
項宜軒的語氣,似是在忍受她耍小脾氣,帶著寵溺的妥協:「好吧。」
沈清洛轉頭就走。
項依狐疑不已,「表哥,再問你一遍,你真和那女的沒什麼?」
項宜軒盯著沈清洛離開的方向,「你也看到了,人家不理我。」
項依「嘁」了聲,「你從中學開始交女朋友,加起來繞四號線一圈,沈小姐不會是其中之一吧?」項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不是你始亂終棄啊,所以人家看不慣你。」
項宜軒錢包敲了下她頭,「別胡說。」
許懌看在眼裡,不動聲色,手指飛快給陸策發簡訊,你要被偷家了。
沈清洛強裝淡定,實則腦子一團漿糊,她的腳步越走越快,回103房間,僵硬地開啟箱子收拾行李,動作急匆匆沒有章法。
開啟抽屜,又見那支紅寶石髮簪。
沈清洛停下動作,理智歸位。山路未開,她哪也走不了。
但她實在無法忍受和項宜軒這個定時炸彈同處一個屋簷下。
開啟房門,走到外頭,院落柵欄隔壁的馬夫闊孜,正半蹲給馬爬犁重新上漆。這是他拉遊客的工具,來回一趟能掙一百多,得好好保養。
沈清洛同他打過招呼,「您知道這裡還有別的出山路嗎?」
闊孜放下油漆桶,抱起草垛上的保暖小馬衣,給他家兩匹老馬換新行頭。馬衣是自家縫製的,滌絲紡內裡,牛津布外層,中間填充棉花。
「姑娘,禾木出山路就一條路,髮夾彎有段在搶修,冰雪也沒鏟乾淨,」闊孜拍了拍馬背,「貿然出山危險咧,你就安心再待幾天,等咱交管部門通知。」
沈清洛本來沒抱希望,「知道了,謝謝。」
闊孜手一揮,「客氣啥。」
說完,走到一根木樁邊。上頭放了隻手機,介面停在某有聲書軟體,闊孜點了播放按鈕。
他在聽《水滸傳》。
正在播放第三回 ,講到魯提轄三拳打死鄭屠後,急急回到下榻地,收拾衣服盤纏和細軟銀兩逃走。
播放到尾聲,有聲書說「畢竟扯住魯提轄的是甚人」,闊孜自然而然接上,「且聽下回分解。」,最後的「解」字念出了唱戲的拖腔。
沈清洛無聲笑了笑,轉身回房。
卻見陸策漫不經心地插兜倚在門柱旁,不知聽了多久。
「急著出山,」陸策上前兩步,「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沈清洛還沒來得及否認,陸策壓低聲音,眼裡不見笑意,「上床而已,我一定和你一樣,拿得起放得下。」
「別擔心,我不會纏著你。」
也不知哪句話刺到沈清洛,她愣在雪地走神,陸策也直直地看她。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僵持,是周澤杭來電。
「抱歉,工作電話。」
陸策客氣地與沈清洛解釋。
他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接通,周澤杭迫不及待:「操!陸策,有個炸裂的訊息。」
陸策回首望一眼沈清洛,「你說。」
「上次你讓我調查項宜軒的家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周澤杭語氣一轉,彷彿要講重大機密,「項宜軒,剛回國半個月,她媽媽叫林麗蓮,早年拉中提琴的,他爸叫項儲運,熟悉不?就是儲運影視的『儲運』,坊間喊他老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