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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收到安達石死亡訊息的老管事與安家叔侄一同來到了馬廄。
幾人面上皆悲傷,安達濟尤甚,他撲到在安達石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喊著:「四弟,四弟,你還沒有娶妻,還沒有生子,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老天不長眼啊!」
然而等回了房中,安達濟卻變了一副面孔,神情不剩半分痛心。
安遠海更是笑嘻嘻對安達濟說道:「爸,原本擔心四叔與我們爭搶,現在倒好,他無緣無故摔死了,倒少了些麻煩。」
「可是你四叔無緣無故上屋頂做麼子?」
「管他做麼子?」安遠海大剌剌將雙腿擱上桌子,「他自己找死唄,人找死攔都攔不住。」
安達濟卻深覺不對勁:「不對,他肯定是從詩文裡知道了些什麼?」
「能知道些什麼?」安遠海拿起桌上的紙片,「這幾句破詩,比他媽女人的心思還難猜。」
安達濟一聽這話,往他頭上狠狠來了下:「成天女人女人的,女人迷了你的心竅了!這幾日不準想什麼女人,把心思給我放正事上。」
「我曉得了。」安達濟委屈地捂著頭,「我沒想什麼女人,我就是打個比方。」
安達濟恨鐵不成鋼地哼了聲,拿起紙片將詩句詩文又讀了一遍:「到底是什麼意思?天降驚雷魂叫冤……天,天在哪兒?」
安遠海不明所以,伸手往頭上指了指,突然,安達濟恍然大悟般瞪大了雙眼:「天在頂上,拿東西會不會真在頂上,我總算明白你四叔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往屋頂爬……」
同一時刻,阿檀則偷偷進了安達石的屋子裡。
屋子不大,內裡擺設一眼便能看完,櫃子前的火盆碳火燃盡,只殘存了半盆子灰燼,阿檀繞著屋子走了一圈,看到了木桌之上放置的詩文紙張,除此之外,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她又退了出來。
冬日的白晝好像格外短,天黑得也快些,安家人於祠堂中結束第二日的祭祀,又都各自回了房中。
老管事如昨日一樣燒了碳火,阿檀一一取回火盆,又裝了碳火,與老管事一起一一替他們送去。
周欽之與談歸箴也沒閒著,而是趁沒人不注意偷溜進了安達山的房中。
甫一進門,昨夜的奇怪感覺再度朝談歸箴襲來,他沒意識到是哪裡奇怪,然而周欽之卻一語道破。
太乾淨了!
談歸箴怔愣,看著觸控桌面而無一絲灰塵的手指驚覺,是啊,這間屋子太乾淨了,不像久無人居,倒像是經常被打掃的樣子。
難道老管事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著清掃已故主人房屋的習慣?
疑雲遍佈。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心中所說的密室,因此周欽之壓下腹中狐疑,開始在這間偌大的屋子裡尋找起來。
兩人這次沒遇到什麼怪物,卻讓他們在屏風之後找到一扇掛了重鎖的門,鐵鎖鏽跡斑駁,上面灰塵遍佈,貼有黃符一張,想必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
強制破門必定會驚擾住在兩旁的安家人,周欽之沒有輕舉妄動,與談歸箴悄無聲息離開了屋子。
很快,叩門聲響起,周欽之與談歸箴先後進入阿檀的屋子。
「怎麼樣?」
談歸箴回答:「我們可能找到密室了,不過門上掛了鎖,看痕跡,已經很久沒人開過了。」
「安達山的屋子裡很乾淨,像是被人經常打掃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老管事所為?」周欽之語調深沉,「如果不是,會不會,與談兄昨晚遇到的那個怪物有關?」
阿檀眉心褶皺很深,她輕聲喃喃:「糜仙……怪物……」
她拿起桌上的紅字紙片,言語中充滿了懷疑:「這世上,真有這樣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