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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神情凝重欲言又止,倒是旁邊的年輕後生往前一步,班主想制止,卻晚了一步,年輕後生急切開口。
「黃老闆,你有所不知,偶人成精在我們這行可是忌諱,早二十年,我們鶴州有個偶戲班也出過這檔子事,先前是偶人臺上泣血,再是明明已經封箱的偶人無故從箱子跑出來,這後來,成精木偶竟將整個戲班,十幾口人,全都害死了。」
黃春義沒當回事,聽得笑出聲,他起身走到一個偶人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偶人成精,這話我五歲的崽都不信,指不定是你們不想上臺故意搞出來的。」他說著問小孩,「是不是啊,乖兒子?」
小孩手裡拿著個木頭做的彩馬,奶聲奶氣應和著父親:「對——」
偶人頭顱擺放木桌之上,他笑眯眯,臉色白慘慘,被黃春義侮辱般地拍了兩下臉:「木頭做的玩意兒,怎麼成精?你讓他活過來給我看看!」
黃春義笑了笑,轉頭看眾人,雖面上悠閒,話中卻帶狠:「我今日還請了長沙商會的林會長來看戲,你們不上臺,不明擺著讓我下不來臺嗎?我最後告訴你們,在我的地盤討生活,就得聽我的,出了我這春湘園,長沙城內劇場戲院茶館酒樓乃至你們去街頭巷尾搭臺子,都莫再想有容身之地了。」
他話音落地,門口幾名壯漢上前一步展露兇惡,戲班的幾個婆子姑娘都嚇得大氣不敢出,方才說話的年輕後生怒上心頭還想辯駁什麼,被班主制止了。
最終,班主無奈地短嗟一聲:「黃老闆,我們上臺,上臺還不行嗎?」
「不僅要上臺,還要把這齣戲給我演好,把商會林會長哄好,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黃春義說著將寶貝兒子給了身邊壯漢抱著,眯了眯小眼睛,越過眾人到達最後一個姑娘身上,她縮脖畏首藏在最末端,已經在儘量降低存在感,卻還是無濟於事。
女子十七八歲,面容雖青澀稚嫩,但難以掩蓋秀美之色,黃春義色眯眯,不顧女子反抗將之抱在懷中揉了兩揉,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卻掙扎不開,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黃春義愈發燥火攻身,他哈喇子都快流下來,嘴裡說著:「這小臉蛋,躲在紅佈下唱偶人戲多委屈,要是能露臉唱湘劇,你恐怕就成長沙城的名角兒了,可惜咯,真是可惜咯。」
年輕後生看到這幕,氣得雙眼猩紅雙拳都快被捏爆了,要不是老班主一直阻攔,他怕不是要衝上去將黃春義活活打死。
黃春義這邊還沒打算放過那女子,摟得緊緊的,戲班其他人敢怒不敢攔,女子除了無助哭泣也別無他法。
「就抱抱你,又沒做什麼,怎麼還哭起來了,是不是哭這唱戲太辛苦,若是辛苦,就跟了我黃春義,以後穿貂皮吃山珍海味,保管你要什麼有什麼。」
班主急急忙忙,上前來替女子解圍,他低頭順耳:「黃老闆,這戲都快開場了,您先放開蝶君,她唱的可是旦角,哭啞了嗓子唱不好詞,戲演得不好,哄不好林會長,那就不妙了。」
黃春義雖好色愛揩油,但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一聽這話,立刻鬆開了手,蝶君終於掙脫出來,跑到個婆子背後掩面抽泣,黃春義調戲完,拍拍屁股,沒事人一樣帶著他的寶貝兒子去了前臺。
年輕後生看著黃春義離開的方向久久又捏緊了拳頭,被班主那麼一瞪,他無可奈何,又只能屈辱地鬆開。
年輕後生祈求道:「師父,我們走吧,這黃春義實在不是個東西,又是扣我們的佣金,又是……又是……」他心疼地看向受辱的蝶君,既氣憤,還難以啟齒,「又是欺負蝶君,更何況,來春湘園沒多久,竟然出了那等事,師父,你同我說過的,偶人血是忌諱……」
班主面容心痛:「阿驟,我又何嘗不想走,可如今我們的戲在長沙城一票難求,他嘗到甜頭,哪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