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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粗布衣衫面容蠟黃, 底層勞動婦女打扮,她先是狂磕響頭祈求火神饒恕, 接著眼眶含淚著講述自身辛酸:「對不住真對不住,我屋裡的去得早,全家就靠我在此處賣些醃貨維持生活, 我伢生下來就是個痴傻, 我沒辦法,又不能將他放到家中,只能帶到身邊看著,剛才一個不注意不見了, 沒想到會溜到這神殿裡來。」
她忙脫下外衫擦拭起尿漬:「這髒汙處, 我會將之擦得乾乾淨淨、擦得乾乾淨淨。」
浸月心腸軟,見狀, 她秀麗的眉顰蹙,忙取了身上手帕,蹲下來與那女子一同擦拭。
褻瀆神靈不是小事,人群還有憤憤者,阿檀笑眯眯張嘴道:「各位善信,各位鄉親,所謂不知者無罪,更何況這小兒痴痴傻,自己都不知曉自己在做什麼,怎麼能稱得上是褻瀆神靈呢?」她說著走到神像塑身面前攤開雙手,「祝融火神威嚴肅立,他傳火人間,光照四海,功業昭昭,定能明辨是非,神君都不在意,我們這些信徒,就不要為他老人家計較了。」
這一番話,憤憤者啞了口,地板被擦拭乾淨,鬧劇也終於平息下來。
女子感激地朝浸月阿檀致謝,一出門,阿檀赫然發現周欽之也在殿外圍觀人群中,他眸光高深莫測,不知道站了多久。
阿檀忙拉過浸月交代幾句,接著擠出人群到了周欽之面前。
「警長,我神拜完了。」
「你那位鄰居姐姐好像離開了?」
「鄰居姐姐?」阿檀瞥了眼浸月離開的方向,「我倆原是準備拜完神就去吃些美味的,結果警長你、你非得拉我湊人手,所以她只能一人前去了。」
周欽之至高往下看她:「聽你這口氣,似乎對我的安排頗為不滿吶?」
「那是當然……沒有不滿啊。」阿檀心口不一賠著笑。
周欽之冷嗤一聲:「不滿就直說。」
「那我直說了,巡邏一事和我本就關係不大……」
「這幾日都能加薪水。」
「大……大概巡邏這事那還是和我有點關係的,怎麼會沒關係呢?作為警察廳的一份子,我何阿檀做夢都想巡邏,不是薪水不薪水的事,主要是想維持秩序,保護市民。」阿檀笑得奉承,輕咳一聲問出重點,「加多少薪水啊?」
周欽之臉上冷峻終於忍不住,他沒好氣地笑笑:「一提到薪水,你這變臉技法使得爐火純青。」
「謝警長誇讚,」阿檀言語透著期待,「警長,現在能去巡了嗎?是不是也得給我弄身制服啊,不然我穿這身人家也不聽我啊。」
周欽之看了眼手錶:「快正午了,你追上你那鄰居姐姐去吃些東西再回來吧。」
「那怎麼能行呢?警長付我薪水,我怎能翫忽職守?」
「就當是獎勵你方才化解糾紛吧。」
阿檀喜形於色:「警長也沒吃吧,要一起去嗎?」
周欽之矜持:「不了……」
阿檀也沒堅持,轉身扎進人堆就沒見影了,周欽之在原地怔了會,他面色雖冷,但悻悻低語道:「溜得比兔子還快。」
就不曉得多問一聲?
阿檀追上浸月,兩人正打算往小食街上走,半道上被一旁戲臺吸引了目光。
臺上正在演儺戲,演的是目連救母。
目連的母親破戒殺人被打入地獄,目連為救母親,上西天祈求佛祖,下地獄歷經苦難,最後終於一家團圓。
戲臺之上,目連身穿戲袍,臉戴面具,先赤腳走過燒紅犁鏵,後踩上鋒利刀鋒,意為地獄之中上刀山下火海,臺下觀眾被嚇得倒吸涼氣,浸月將頭後偏不敢看,拉了拉阿檀的衣袖:「阿檀,這人的腳是鋼鐵做的嗎,都不會受傷?」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