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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意識本能地排外,尤其是一些吝嗇的世界意識,還會將外來者當做養料。但如果先前有聯絡,或是說有因果,就會在某種程度上當做相對友好的客人,行事會方便些。
錦書原來是那個世界的人,但在時空亂流中被五號世界拋棄了,聯絡還有,但很淡。
沒有太多猶豫,錦書點了頭,把任務接了。無面對他來說是可以信賴的家人,順手幫忙什麼的當然沒問題。而且這個自己沒什麼好感的世界意識死不死的沒啥大事,他主要想聽聽這是有何愁何怨。
等等,姓梁,靈力多,他好像知道是誰了。
但對方似乎沒有記憶。
就聽無面繼續解釋:「他原來是一個高靈力世界的,大概是要成仙的,然後渡劫沒結束,就被時空亂流捲到五號世界去了。被那個世界意識吸靈壓制,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屬於風燭殘年,被吸得只剩皮囊了。聽你說還被人欺負,你說他能不想造反嗎?」
「那的確。」錦書點頭,這放他身上也會反。
「先不說這個了,還是聊回你前世的愛人吧。」無面擺擺手,再次把話題扯回來,她一聊天就容易聊歪,可擴充套件的內容太多了。
甚至就世界幹預法則她都能說上個一個時辰,真這麼聊下去,莫琅那邊堆積的訂單都做完都說不完。
「剛才說到哪裡了?」錦書的情緒被打斷了兩次,也沒那麼傷感了,分析其自己的事反而更客觀了。
「就是改革,然後呢?」
「也沒啥然後了,他的那些改革也推動了一些社會意識形態的發展,但畢竟生產關係沒到那個特別的節點,總有些是行不通的。後來他死後不到百年,各種自然災害齊發,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我那個國家就滅了。」
無面聽到這個時間點,忽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把話題拽回到故人和今人的相似上來吧。」她道。
「成。」錦書飲了口茶,緩緩道:「故人其實是嚮往自由的,不想困在那深宮裡,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轉性了,來找我說要一起謀反了。我其實懷疑,他就是因為我想讓他反,所以反了的。他因為我被困在了那個他逃了二十五年的牢籠中,然後在裡面又呆了三十四年,直到死亡。」
他如數家珍般將自己從史書上看到的沒有榮滄的後半段顧長風說了出來,嘲諷地笑笑。
「為愛自囚,挺可憐的……也挺偉大的。」
「我倒是納悶了,既然你知道他愛你,你也愛他,為什麼是『未曾宣之於口的愛人』?」無面揉了揉貓肚子,狀似無意地問。
錦書嘆了口氣,為那個膽小又可憐的自己。
他道:「因為那時的我,時刻處於一個精神馬上要斷了的狀態,誰也不敢信,也不敢相信愛。」
就連顧長風對他宣誓說替他復仇都不敢信,認為對方只是為了利用自己。
畢竟對那時的他來講,利益比所有的情誼都可信。
只有午夜驚醒,蜷成一團,被窩一片冰冷的時候,會允許自己回憶曾經在愛裡長大的時期。
那時多麼美好,多麼幸福。
家庭美滿的榮錦可以說情誼比一切都重要,孤家寡人的榮滄只敢抓住利益這根破爛的繩索,希望能和別人連在一起。
甚至自作聰明,認為自己需要獲取對方的信任,所以發了天地見證的誓言。
他當時劃破手掌,鮮紅的血滴在捆綁了十幾代榮家人和皇家的契約書上,對天地萬物與世界發了毒誓:臣榮錦,以血祭安邦劍,請天地神明作證:此生唯忠於顧醉月,山河枯竭,五嶽崩塌,此誓不改。若有背此誓言,榮錦願遭神罰,萬劫不復,靈魂遭泯滅而消亡。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信這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