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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小聲回答,嗓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我不知道班費的事情,我沒有拿。」
「我們還沒有提班費,你怎麼就知道是班費的事情?」教導主任在一旁發話,語氣嚴肅,聲音厚重,每說一個字,就像要把徐思年往下按矮一節。
身體因焦急而發抖,頭一直低著,語焉不詳的樣子,更像是心虛。
「王老師,您先聽把她說完吧。」嚴真打斷盤問,從隔壁老師那裡拿了把椅子,扶著徐思年坐下,她聲音放緩,慢慢問道:「你是從其他同學那裡,聽到了什麼嗎?」
徐思年點頭,她說不出來話,身體幅度不自覺的變大。
「好,」嚴真繼續問:「我們找你確實是因為班費的事情,班費應該是今天早上由班長收齊,再統一交給我,但是剛剛吃完午飯,班長發現班費丟了,有同學說,你平時不愛去食堂吃飯,總是第一個回來,所以我想問你,有沒有看到有陌生人進出我們班?或者,如果真的是班裡的某位同學拿的,那老師也可以當做不知道,只要把它還回去就好。」
徐思年聽懂老師後半句話的意思,是在暗示她只要放回去就好,她可以當做不知情放過她。但徐思年沒有拿,她不會模稜兩可的把事情揭過。
她猛的抬起頭,劉海因大幅度兩側分開,露出眼睛,嚴真這才注意到,面前的學生,眼眶不知何時紅了,淚珠掛在眼底將落未落。
沁滿淚水的眼睛,此時卻無比堅定的和她對視:「我沒拿,我沒有見過班費,如果不信可以去調監控。」
教室中的監控只有在考試的時候才會開啟,沒有跟學生講,是為了警醒他們,走廊中的監控倒是一直開著,只是他們還沒有檢視。
嚴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是她教的第一屆學生,情感總會付出的更多些,徐思年在班裡的存在感不強,相比那些調皮搗蛋令她頭疼的男生們,徐思年這樣的邊緣學生,讓她更棘手。
雖然想一視同仁對待所有人,但面對那些善於表現開朗活潑的,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
徐思年,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很乖,聽話。
班費不多,一個學生十塊,總共也才三百多塊錢,嚴真望著她的眼睛突然想,要不先把錢墊上,在和學生們說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反正不能讓徐思年再被誤會。
她拿不定主意,回頭看向年紀主任。
組長今年四十多,學校的高階教師,她在旁邊自始至終只問了那一句話。
徐思年不知哪來的勇氣,視線移過去,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拿,沒見過。」
「我知道了,」組長從旁邊抽了張紙遞給她,「老師只是來找你詢問一下,不會冤枉你。」
「那你相信我嗎?」徐思年突然問出聲,她第一次在見面就害怕只敢躲著走的老師面前,表達自己的想法,不知是說給老師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當然,不然我們也不會來找你。」組長神色認真,她頓了頓,渾厚的聲音重重的壓下來,「我們還會再找其他的學生詢問,只要你說不是,老師就信。」
午休快要結束,班裡學生有人藉口上廁所 故意路過辦公室,徐思年轉身出去時,和那個評價她,帶頭孤立她的男生對視上。
嚴真的轉過頭時,只看到男生匆匆逃走的背影,她沒忍住,脫口而出:「思年,老師有觀察到你和同學們的關係不是很融洽,可以跟我聊聊為什麼嗎?」
徐思年想當做沒聽見,徑直往外走,腦海中的爭議議論喋喋不休的吵著她,她走到門口,像是回答,又像是對自己的安慰,她說:「可能是因為,我沒有爸爸。」
得到回答的嚴真怔楞住,直到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回過神。
「你剛剛是不是想拿自己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