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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麼幾次,杜若也承認anne說過的話,喬靳南發起脾氣來很可怕。他就沉著臉往那兒一坐,她就能心裡打鼓,像受審的犯人似得,偏偏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那要看因為什麼生氣了。」喬靳南揚起眉頭,「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比如六年前的事情。
杜若無奈地看他一眼,永遠站在智商優勢的高度俾睨眾生……他這人就是這麼個性格。
「以後再因為什麼事情生氣,我會說出來。」喬靳南淡淡道,「繼續。」
杜若想了下,也沒什麼了吧?
和喬靳南相處,說起來其實也不難。他本身不是個多話的人,更不是多事的人,只要不橫加干涉她的事,以及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兩個人還是能相安無事的。
她也有自知之明,喬靳南主動放低姿態,不代表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提要求,比如她如果現在說要搬出喬家,估計喬靳南馬上就能沉著臉給她發一陣火。
「暫時沒什麼了。」杜若決定見好就收。
喬靳南揚起唇角看她,「就這些?」
杜若點頭,「嗯。」
喬靳南沒再說話,杜若準備抱起睡得正香的喬以漠,「我抱他回房。」
喬靳南闔上資料夾,起身回書桌邊,「等下我來吧,你再陪我一會。」
杜若沒有反對。
現在她也發現了,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她跟他對著來根本沒有必要,身累心也累。
喬靳南開啟電腦,書房裡又安靜下來,間或有滑鼠點選和鍵盤敲打的聲音,一切和他從前的工作狀態沒什麼不同,但又有哪裡是不同的。
一個方案看完,他抬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杜若。
她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腦袋邊枕著喬以漠的故事書,一手護著睡在她身邊的喬以漠。喬以漠早就窩在她懷裡,八爪魚似得貼在她身上。
他站起身,緩步過去。
明亮的燈光下,兩張熟睡的臉,的確極為相似,但他之前從來沒在意過。
孟少澤有句話說對了,當年眼瞎了,才會用心看人。
在等眼\角\膜的那一個月,他沒見過她的臉,卻記得她的氣息,她的味道,甚至她坐在他身邊的感覺,所以六年後再相逢,他覺得她莫名地熟悉,熟悉到手拉手的感覺都是一樣的,但他的眼睛明亮了,反倒認不出她來。
喬靳南輕輕靠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撫上杜若濃密的黑髮。
他沒認出她來,因為沒見過她的臉,因為以為她已經過世,卻沒想到她也不記得他了。
最不願意接受的記憶。
喬靳南輕輕拉起她的手。
這隻手已經變得粗糙,有些地方還起了繭,不再像六年前那樣柔軟細滑。
從最初聽到她說「最不願意接受的記憶」時的怒不可揭,到一步步查到真相的無可奈何,到現在……
喬靳南將杜若的手放回原處,站到落地窗邊,眯眼望向淒迷的夜色。
回國後父親病逝,孩子被送走,母親車禍,弟弟正是叛逆青春期的初中生,找不到正式工作,她最多的時候一天打四份零工,從早到晚沒有停歇,還要照顧醫院的病人,生活不僅僅是「窘迫潦倒」四個字可以概括。
自認從不會犯錯的喬靳南第一次認真地反思自己。
六年前,他是不是做錯了?
杜若在喬家休息了一個星期就恢復正常上班,她去買高跟鞋那天喬靳南還是給她買了輛車,好在把她的話聽進去了,買的不到10w的小車,不打眼,和她的身份地位也搭襯。
公司恢復正常運營,甚至比之前更忙碌。確實如白曉薇所說,喬靳南讓給她的幾個案子都很不錯,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