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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接下來我說的話,都會是真的。」
周柏城喉嚨有些乾澀,開口後,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啞了一樣:「你說。」
「你知道嗎?之前我總覺得你身上有很多難解釋的事情。」溫梔道,「你太守規矩了,這和我後來知道的周叔叔的性格一點都不像,更別說是言少蘭和周寒鳴了。有些事,你看起來並不想說,我也就沒有問過,但我有過自己的猜測,我以為你是和你祖母關係好,聽她的教導才這樣的。今天聽你這樣說,才終於知道了所有的因果。」
「我很開心你能和我聊這些,知道了你之前的那些經歷,我大概就知道你身上那些矛盾重重的地方是從哪裡來的了。但是……」
溫梔語氣一轉,嚴肅道:「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在我知道家裡的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不需要我和周寒鳴聯姻也能維持工廠的運轉時,我在那個家待不下去一刻。這幾個月,我爸媽總想找我說話,可我放不下心裡的芥蒂心平氣和地去見他們。可我也知道,有些話還是得說開的,又不是一輩子不往來了。」
「我本來打算過年帶你回去見他們的。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要變一變了。」
聽到她這樣說,周柏城唇都變白了,溫梔能感受到放在她手掌下的他的手有一瞬間的瑟縮。
偏偏他面上還要強撐出淡然的微笑,像是哪怕真走到了最後,也要在她心裡爭一個風度翩翩的印象似的。
周柏城問:「是嗎?」
明明是仲夏時節,他卻像在這一刻同時經歷了霜降和冬至。
強撐出來的灑脫也像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風一吹就要碎。
「是啊,不信你去我那看我的日曆表,日子都用紅筆圈出來了。不過,這個計劃作廢了。」溫梔道,「等過年有些太晚了,還是這個月就去吧。如果你能有時間的話,就陪我去見他們一次吧。」
「……什,什麼意思?」
「見家長的意思啊。」溫梔道,「誰讓我的男朋友那麼沒安全感呢?早點讓他安安心啦。」
說著溫梔將手抬起來,舉著自己另一隻手裡的香給他看:「先去給觀音上香吧,不然這柱香都快沒了。」
那支香只剩最後一拃長了。
溫梔欲起身,可剛剛撤開的手被周柏城緊緊抓住了。
「不,梔梔。」他的聲線急切而又哀傷,「你別折磨我,你先告訴我,你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聞言溫梔卻故意板了板臉,毫不客氣將手抽離而出,冷著嗓子說道:「周柏城,我現在是要去給觀音上香,是要求我們白頭到老,百年好合,你還要攔著我嗎?」
抓著她手的那隻大手先是力道更緊了一瞬,然後倏地鬆開了。
「不,不,不……」周柏城一連說了三個不字,而後像是明白過來什麼,雙眸倏地亮了。
周柏城拿過她手裡的香,站起身,沒頭蒼蠅一樣,跌跌撞撞地跑到大雄寶殿的方位去,到一半才意識到什麼,又懊悔地回過身來,連忙往大士閣這邊的香爐走去。
他快速撲到滾燙的香爐前,捻著那一點點僅剩的還在燃燒的香,插入了香爐裡。
香爐裡的灰是燙的,跌落的香灰也是燙的,爐裡早有的那些香讓周柏城的手指瞬間被灼傷,起了泡一樣的疼,他卻不惱。
疼痛只讓周柏城感到歡喜,讓他的心落回實處,讓他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是虛妄,不是夢。
一切都來得及。
做完這些,他渾身脫力,彷彿死了一回,動作也慢下了幾個節拍,一步步走到大士閣面前。
他跪倒在大士閣的蒲團上,以格外虔誠的姿勢。
最桀驁不遜的年紀裡,周柏城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