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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或許以為,巨門卻不一定。」容煬靠著山壁,避開迎面駛來的車,「南分局選在楓江,是因為這裡有星靈谷,北分局選址又靠近妖族和幾大世家,唯獨總局,那裡什麼都沒有,除了堂庭山。我是封了堂庭,可現在我修為大不如前,封印是不是出了紕漏也未可知。」
紅蝶似是不解,「但她就算找到堂庭又怎麼樣?除了被你一把火燒掉的長明宮,其它什麼都沒」
它忽然頓住了,意識到了什麼,不可置通道,「你是說後山禁地那個聲音?可你上次說已經煙消雲散!」
「我的確感應不到了,那個聲音這些年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你是知道的。」容煬抿一抿唇,「可這些日子我仔細思量,它或許只是不在我面前出現,巨門卻不一定。畢竟她是所有星君中誕世最早的一個,也許知道得更多。當時我抹去他們的記憶,巨門星君的卻始終有一段消不徹底,那裡面並沒有寧辭和我,而能感覺到和那段聲音相同的靈力。只是當時時間緊迫,我也沒有再理會,現在想來,巨門或許見過那段聲音的主人,那段記憶也是關於他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山腳下,容煬抬手招了輛計程車去機場,坐在後座,繼續和紅蝶傳音。
紅蝶道,「你上次說那個人不是女媧,你現在知道他是誰了?」
「一個猜測而已。」容煬把車窗玻璃搖上去,「寧辭對姚恪說的話還記得嗎?『星君只是靈,頭頂還有神明。』這句話巨門三千年前就時常說,以前我沒有懷疑過,可那天寧辭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些蹊蹺,神明到底指誰?女媧?你別忘了,女媧附靈力與七星之上而封星君,這個說法,最開始也是巨門說的。星君的確不假,但真是女媧封的嗎?」
那計程車司機大概閒得無聊,一直試圖說話,容煬不得不閉上眼睛假寐,手輕輕按著小臂上的蝴蝶,繼續傳音道,「記憶可以改,而文字記載卻會流傳下來,就像那本《奇聞志》。巨門星君說,女媧是補天后感覺大限將至,將靈力附在七星之上,但我這些年查閱古籍,裡面卻有不少提及,女媧根本是以身補天。若真是這樣,她哪裡還有時間籌謀星君之事?從女媧到星君誕世,是不是還隔著誰?」
「這些事情我都沒心思再追究。只是如果這樣,我就不得不提防著。不管那人到底是誰,他雖早已煙消雲散,尚存的這段靈識當年卻警告過我。如今那一抹靈識如果還存在,又會不會去提醒巨門,或者,她就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才會突然消失這一個月。」
紅蝶似是被驚著了,在容煬手心下扇了扇翅膀,容煬繼續道,「你剛才生氣,無非是察覺到我靈力又受損,我也知道莽撞了,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巨門回來,我必須要有個合適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弄清楚她到底知道了什麼,才能繼續安排。」
「你覺得你能瞞過她?」
「總得試一試,有什麼是不行的呢?」
「那你還讓他回去嗎?」紅蝶疑惑道,「你專程去取這個,不是為了」
「回去,但不是現在」
「先生。」司機轉過頭,「t3到了。」
容煬掏出手機付了錢,航站樓口旅人拖著箱子行色匆匆。他過了安檢,進了候機廳才繼續剛剛的話,「一來,讓他回去,本身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完成的事,二來,如果巨門那裡真有什麼變動,恐怕我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旁邊飲水機有個墊著腳尖的小女孩想接水,容煬走過去接了一杯遞給她。又另取了一杯,走到避人的地方,讓紅蝶飛出來抿了一點點。
「你把所有人都算進去了。」紅蝶落在杯沿,輕聲道,「你說你不後悔,那你有沒有一點點愧疚?」
容煬頓了頓,伸手碰碰紅蝶的翅膀,輕聲道,「或許有,可我現在只能還寧辭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