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第1/2頁)
蘇放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騙你。」
一隻睡袋被扔到了被子上,帶著沉重的風勢,莊景回到床上鑽進睡袋裡,安撫地說:「我沒走。」
躺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他在黑暗中問:「金竑,咱們不是要聊天嗎?你想要聊什麼?」
沒人說話,耳畔卻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側頭一看,金竑已經睡著了。
這醉鬼,莊景無奈地一笑,也閉上了眼睛。
這輩子也不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了。還沒從燕回堂出去的時候,他有時會去貝勒府過夜。那時候他和載泓的年紀都小,也壓根不知道載泓的心思,兩人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聊得累了,兩人就同榻躺著。他最喜歡載泓給他講外面的世界,對一個生活被困在圍牆裡的少年來說,那些商人出海經商,收穫奇珍異寶和洋人鬧革命造大船大炮的稀奇故事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怎麼聽也聽不夠,有時候稀里糊塗的就睡著了。
現在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裡又全是金竑唱《相思》時候的神情。
如果金竑真的是載泓,那這首歌不就是唱給他聽的嗎?
這樣想著,臉忽然熱了起來。
他翻了個身,頭枕在手臂上,看著金竑。
如果唱的物件是他,那金竑就是載泓;如果那首歌的物件是別人……
那這一整晚上他就是在自作多情,還做了別人的替身。
想到這裡,莊景的臉更燙了,心也亂糟糟的。
他覺得睡袋烘得他全身發燥,不得不把拉鏈開啟,才能透透氣。
人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名伶莊景絕不接受自己自作多情。
於是他乾脆從睡袋裡坐起來,躺回了地板。這回金竑已經睡熟了,沒有阻止他。
冷硬的地板反而讓莊景心安了不少,他下定決心,管他是金竑還是載泓,一切都等錄完節目再說吧。
明天一定要表現得自然,不要露餡,莊景又反覆叮囑自己。
第二天,莊景比金竑早醒了一個小時,他先從睡袋裡出來,輕手輕腳地撫平昨天他在床單上造成的痕跡,再去洗漱。
回來後,見金竑還睡得很沉,乾脆和蔣小光先去外面吃早餐了。
金竑醒來的時候只有模糊的記憶,手往邊上一伸,只摸到了一片冰涼,根本沒有莊景。
昨天的一切,把莊景拉上了床,兩人抵足而眠,難道只是一場夢?
然後他記起自己恍惚之間似乎叫了一聲小五兒。
這一下可把他也驚得不小,立刻就清醒了。坐起來,屋裡空空蕩蕩,仿若有寒風呼嘯過空曠的山谷,一個人也沒有。
如果莊景認出他是載泓,那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當朋友的機會了,畢竟他和莊景決裂,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對他的齷齪心思。
齷齪嗎?或許吧。
如果莊景知道自己曾經怎樣的在腦海里幻想過他,在歡愉與痛苦間低喊著他的名字;知道即使決裂後,他白日裡與日方代表看藝伎表演,晚上心裡滾燙的想著念著的還是那個雲鬢環佩的名伶,莊景或許連屍都不會替他收。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門開啟了。
莊景和蔣小光說說笑笑的進屋,手裡還提著什麼,看到他坐著後莊景把塑膠袋提起來:「就起了啊,我特意給你打包了一碗青菜肉絲粉,快來吃吧!」
他的態度很自然,好像昨天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一瞬間,金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酸澀失落還是高興。
酸澀失落是因為,即使自己叫了莊景前世的小名,顯然並沒有在他心裡引起任何波瀾,載泓在他心裡或許早就什麼都不算了。
高興當然是因為,起碼莊景沒有厭惡作為金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