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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視上了,兩人就像是較了勁,誰也不先移開視線,就看著對方。楚淮眼中儘是冷漠,看得盛若寒心裡無由地冒起一股火來,恰是這時,楚嬰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著往旁邊走了兩步。
盛若寒拂開楚嬰的手,開口問:&ldo;你想作甚,我正瞪著他呢,我都快贏了!&rdo;
楚嬰面上很是掙扎,可是盛若寒就是看著他,難得好脾氣不催促,只是等著他的下文。其實她只是看著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想請她救一救蘇彎的,可是她不開口,她想看一看,楚嬰到底開不開得了口。
她自己也搞不明白,她怎麼就想要試一試,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較勁。
楚嬰若是開了口,她心裡必然膈應的,畢竟她可是要救一個跟自己丈夫糾纏不清的女人;楚嬰若是沒開口……楚嬰若是沒開口,那麼又有誰能夠救得了蘇彎呢,若是蘇彎救不過來了,他往後想起來必然抑鬱,然後會後悔沒有向她開口,那後果,似乎也能夠影響到她。
總的來說,總歸是膈應她的。
盛若寒看著楚嬰,等了很久,楚嬰終於開口了,說的卻是,&ldo;我們回家吧。&rdo;
我們回家吧。
一瞬間,盛若寒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了,還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
罷了罷了,膈應就膈應,因著這一句&ldo;回家&rdo;,還是救一救吧。盛若寒念及如此,轉身往榻上人走去,朝著楚淮拜了一拜,道:&ldo;盛三略通醫術,不如讓盛三來看看,玉夫人可有救治之法。&rdo;
第40章 蛺蝶之精
蘇彎自然是救下來了的,只是盛若寒覺得自己這次虧得不行。
躲在無人的角落放了一碗血,端著碗的手抖如篩糠。後來跟楚嬰回來,整個人像是被丟進冰窟窿裡凍了一宿,通體冰涼,養了五天才敢再見楚嬰。
出門那天,盛若寒瞪著白刺刺的日光晃神,陳酉候在庭院中央,見到她出來,立馬去書房通稟自家王爺。
盛若寒站在屋簷下看自己的手,見著自己的手較之往日又是蒼白了幾分,自嘲的笑笑,心裡暗道自己救蘇彎這一筆買賣真是不划算。
楚嬰進門的時候,盛若寒正坐在房裡往自己臉上擦胭脂,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盛若寒回頭望過來,佯裝撒嬌似的問了句:&ldo;好看嗎?&rdo;
楚嬰哪裡見過她如此模樣,當下怔了怔,隨即便頷首一笑,道:&ldo;好看。&rdo;
&ldo;你便誑我吧,我小辣椒有幾分姿色我自個兒再清楚不過了。&rdo;盛若寒對鏡繼續擦胭脂。
她自個兒瞧著鏡中人,說漂亮是有些牽強的,頂多算是五官端正,神情懨懨的,也虧得這緋色胭脂,她的臉色才沒有那麼難看。
&ldo;本王的王妃,自是最美的。&rdo;楚嬰站在她身後,看著鏡中的她,待得她偏頭望過來,便垂眸細細看著她的臉。
她的相貌讓人挑不出特別的驚艷的地方來,可是也叫人挑不出一絲缺陷來,三庭五眼,標準的過分。她其實並不是不好看,相反,仔細瞧去,很是叫人覺得賞心悅目。
楚嬰的手緩緩撫上她左眉骨上的那一記白印,盛若寒便道:&ldo;這道白印是我生母劃下的,聽她說,若沒有這道印子,我會變成蛺蝶飛走。&rdo;
&ldo;變成蛺蝶飛走?&rdo;楚嬰有些詫異。
盛若寒突然哈哈笑起來,道:&ldo;你還信了?我騙你的,這道印子是我小時候跟阿毛搶饅頭吃,被阿毛啄的!&rdo;
可真是像一個得意的小孩子啊,楚嬰有些無奈,只得點了點她的額頭,唇邊漾出溺死人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