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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月色,鬱辭還能看到他睜大了眼睛一臉純真少年的無辜模樣。
這鍋甩得可真熟練。
鬱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卻也忍不住好笑地搖了搖頭。見他真的也就只是口花花地嘴上說說、倒是沒什麼其他的舉動,鬱辭也沒有再和他計較,把臉又往他懷裡蹭了蹭,下了「最後通牒」:「睡覺!」
薛忱好像真的只是想抱著鬱辭而已,聞言答應了一聲,收攏了手臂把女朋友整個都嚴嚴實實地圈在自己的懷裡、湊在她的頸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很少在家裡住,但家裡的沐浴露依然還是他常用的牌子,鬱辭睡前剛剛洗了澡,身上還有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陪著父母在家,女朋友躺在自己的懷裡、身上還沾染著和自己一樣的氣息——好像再沒有什麼能比這樣的假期更美好的了。
哦,有還是有的——僅有的那麼丁點兒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女朋友還沒有變成合法的媳婦兒,以及今晚他是偷偷溜門進的客房、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和媳婦兒一起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他現在終於也越來越明白,為什麼大家幾乎都在退役之後、或者是快要退役的時候才考慮結婚的事——一來是在役的時候太忙、沒有時間準備婚禮;二來……就是這樣的生活實在是□□逸美好了,哪怕是像他這樣不打比賽就難受的人,像這樣抱著女朋友躺在家裡的時候,也好像渾身都懶洋洋地半點也不想動。
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結婚——他想理直氣壯地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媳婦兒,別的誰誰誰都少來打她的主意;但他卻好像又有點兒怕提結婚,因為現在結婚,他勢必沒法給鬱辭一個婚禮、更不要說是所有新婚夫婦都必不可少的蜜月了——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啊?鬱辭會不高興嗎?大概是不會的,對於他的訓練和比賽,鬱辭總是放在第一位的、有時候比他自己都還要緊張。可薛忱自己又覺得……領個證、吃個飯、最多請那麼兩天假,然後就拍拍屁股回到隊裡繼續該訓練訓練、該打比賽打比賽,那得多委屈鬱辭啊?
他的懷抱和氣息實在是太過熟悉,鬱辭在他安分下來之後呼吸也很快就變得綿長和平穩了下來、安心地睡著了。薛忱抱著她側躺在床上,心裡又是歡喜又是糾結,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終於也不知不覺地慢慢睡著了。
然而,口花花的人其實心思挺純潔的,而今晚義正辭嚴的那個人——鬱辭這晚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入睡前,滿腦子都是「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都怪薛忱嘴上沒把門的,說什麼偷情!什麼「一向偎人顫」、什麼「教君恣意憐」的,她反正是一概都不知道的!
鬱辭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薛忱果然是老老實實地一大清早就回房去了。其實薛家爸爸媽媽都是挺好脾氣的人,肯定是不會說什麼的,但鬱辭卻不敢想像萬一他們看到薛忱一大早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場景——實在是太尷尬了。
放假的時候,鬱辭其實還是有愛睡懶覺的毛病。不過畢竟不是在自己家,睡得晚多少有些不像話。鬱辭躺在床上掙紮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理智戰勝了懶癌,穿了衣服起床。
洗漱完經過客廳的時候薛媽媽正在擺早飯,一見她就趕緊招手:「這麼早就起來了?快來吃早飯,薛忱晨跑回來買的,應該都是你愛吃的。」
鬱辭答應了一聲,過去幫著她把早飯在桌上鋪開擺好,一邊隨口問了怎麼不見薛忱父子。
「他爸爸一大清早就釣魚去了,不用管他。薛忱回來一身汗,洗澡呢。」薛媽媽一邊喊她坐下吃飯,一邊自己也坐了下來,「一會兒你要是困就再去睡個回籠覺,不困就叫薛忱帶你出去逛逛。我知道你們平時見個面也不容易,不用老是在家陪我們,那多沒意思。」
鬱辭有些不好意思,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