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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一直到又被壓到床上的時候,鬱辭腦子裡居然還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個點都還沒吃早飯呢!有點餓了。
然後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這天鬱辭到底還是沒能吃上早飯,中午的時候被薛忱抱著窩在沙發上一起點外賣、直接吃的午飯。
以前總是聽說,一旦有了「零距離的交流」,女孩子通常會變得更加在乎和親近對方,然而鬱辭覺得到了她這裡好像一切都反過來了似的——其實以前薛忱也很黏人,只不過那是因為見面少、格外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時間罷了,並不像今天這樣,哪怕是她吃完了午飯昏昏欲睡、他卻還是精神抖擻,居然也就這麼抱著睡著了的她在沙發上硬是窩了兩三個小時。
她睡醒之後去廚房切幾個水果,他都亦步亦趨地跟著,活像是恨不得能分分秒秒都黏在她身上似的。
但鬱辭其實是喜歡他這樣黏人的——如果時間久了,她也許也會覺得膩歪,可他們本來就聚少離多,至少現在,她是喜歡男朋友這樣黏人的甜蜜的。
但她還是忍不住喜歡逗他。
鬱辭想著,順手往他嘴裡塞了一塊蘋果,看他乖乖吃了,忍不住又摸摸他的腦袋:「多大了?跟來跟去地累不累呀?」
「你不是說我永遠十八嘛,」薛忱猛搖腦袋,嬉皮笑臉地湊過來親她的嘴角,「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他剛吃了蘋果,嘴唇上被蘋果汁染得亮晶晶的、親在她嘴角上又有些黏。鬱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末了卻還是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甜蜜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傍晚的時候薛忱的假期餘額就正式告罄了,哪怕是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也不得不背上包蔫頭耷腦地出了門。
回了隊裡,薛忱徑直去找了主教練。
這一回可沒有鄒睿這個難兄難弟和自己一起挨罵了。薛忱一個人站在主教練跟前,耷拉著腦袋一邊挨罵一邊偷偷地那眼睛去瞄師父的神色。誰知道他剛一抬眼就和教練的視線裝了個正著,薛忱嚇了一跳,趕緊又低下頭、乖乖巧巧地站好了。
「覺著桌球耽誤你練田徑了是吧?」何指導瞪了他一眼,「趕明兒你多跑跑,我送你去人家田徑隊一隊報到。」
「不是,師父!」眼看著老何下一句「明天跑兩萬米,多練練才能進一隊」就要說出口了,薛忱渾身一個激靈,趕緊趕在他開口前把這話給打斷了,一臉狗腿地湊過去沖恩師「嘿嘿」傻笑了幾聲,「那什麼,平時咱們也老這樣開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咱們桌球的心天地可鑑啊!」
老何「哦」了一聲,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看把你出息的,還知道『天地可鑑』了,你媳婦兒新教你的成語?你說人家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智商有智商,要文化有文化,看上你什麼?看上你傻嗎?」
薛忱居然還真的認真想了一會兒:「可能是看上我長得好看吧?」
「滾!」老何氣得恨不得拿腳踹他。
薛忱「哎」了一聲,歡天喜地地轉頭就真要「滾」出門去,聽話得不得了,沒跑兩步就又被主教練沒好氣地喊住了:
「有記者聯絡了明天來採訪你,好好說話,不然真給我滾去田徑隊去!」
薛忱嬉皮笑臉地答應了一聲,飛快地溜出屋去跑了。
第二天,原本都快要從微博熱搜榜上下來的薛忱忽然一下子又飛快地躥到了熱搜第一。
話題下最熱門的那條微博是一段採訪影片。
記者到的時候國乒隊員們正在場館裡訓練,整個館內都是此起彼伏的擊球聲。
鏡頭一路從門口走到場館中央,終於出現了薛忱的身影。
薛忱正在和蘇望打練習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