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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鬱辭?她一大早就去學校上課去了。
這個賽季的乒超聯賽終於正式打響。儘管今年因為全運會的關係賽程安排格外緊湊,一週雙賽的奔波勞頓是毋庸置疑的,但其實對於運動員、尤其是國家隊的運動員來說,每年的乒超反而是他們一年之中難得能喘上一口氣的時候。
在中國,桌球運動員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高強度的密集賽事先不說,光是這種「贏是理所應當,輸是千古罪人」的念頭就幾乎像一把刀一樣每天都隨時懸在國家隊所有人的頭頂上。
壓力,可以成就輝煌,但也隨時有可能把人壓垮。
於是,沒有國際賽事、幾乎不參加公開賽、隨隊訓練專心打聯賽的幾個月,幾乎已經成為了國乒隊員們一年之中心情最放鬆的時間。
當然,聯賽也不是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其實桌球在國內的熱度雖然低,但一線運動員的收入卻絕對並不低,其中乒超是大多數球員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像薛忱這樣的國家隊絕對主力,打一個賽季的乒超聯賽,收入怎麼也得有好幾百萬。俱樂部花了這麼多錢,運動員也總要拿出對得起身價的比賽成績。
薛忱今年沒有掛牌交流,仍舊效力於去年的老東家。目前的幾大主力基本都在不同的俱樂部,這個賽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無疑讓聯賽又多了幾分看點。
薛忱奔波於聯賽,鬱辭這一晚卻在辦公室裡看著成績單嘆氣。
她身旁站一個長相俏麗的女生。
鬱辭看了眼小姑娘下意識攥著自己衣服下擺的手指——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在自己跟前這麼緊張無措。
「坐吧。」鬱辭給她搬了張椅子放到自己身邊,見她坐下了,然後伸手把手裡的成績單遞了過去。
小姑娘看了眼成績單,咬住了嘴唇,臉上的表情卻幾乎差一點就要哭出來。
「一次月考的成績不能決定什麼,」鬱辭生怕她敏感,也不多勸,只把自己的語氣都放得和平時一樣平穩,「現在還早,發現了問題,解決了就好,你說是嗎,紀舒?」
鬱辭上學早,其實比起這些學生也就只大了五六歲,學生們偶爾難免也有些「沒大沒小」,和她都相處得不錯。也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她家的課代表紀舒姑娘平時還是挺喜歡她的,偶爾沒什麼事的時候還能來找她聊聊天。
紀舒雖然是語文課代表,但其實各科成績都挺不錯的,一個班級四十人,她基本每次考試總分都能保持在班級前五的水準,一直都讓她挺省心的。但這次月考……語文考試大多還是靠積累,她的成績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可其他幾科、尤其是理科,每個月的月考都是針對最近學習的新內容,她都只考了六七十分,總分一下子就從平時的班級前五掉到了班級平均分上下。她作為班主任,翻看了一下班裡這次各科的月考成績,一看紀舒的成績都懵了一下,也難怪小姑娘紅著眼睛差點就要哭了。
鬱辭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問題,紀舒卻在聽完之後猶豫了一會兒,才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最近是有什麼事嗎?」鬱辭循循善誘,「我能不能幫上忙?」
小姑娘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動搖,最後卻還是搖了搖頭、小聲拒絕了:「也沒什麼事情,可能就是……狀態不好。」
她不想說,鬱辭也不好逼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兩句就放她回了教室:「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調整,有什麼困擾可以跟我說,不想跟我說就和同學說說。」
她說著頓了一下,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補了一句:「對了,你回教室的時候叫顧璟過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鬱辭總覺得她在聽到「顧璟」兩個字的時候,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