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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決賽,鬱辭覺得自己在電視機前幾乎緊張得要忘了呼吸——大比分三比零領先的情況下卻反被對手的搏殺連扳兩局,硬是把比分追成了三比二。
公開賽才剛輸了外戰,如果再輸一場外戰、沒能做到他說的「順利會師」,鬱辭簡直不敢想像他會遭遇什麼樣的境地。
第六局的比分膠著著被拖入了十比十平。
薛忱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爆發開來,原本薄弱的反手位連著兩個漂亮的擰拉,在鬱辭的屏息裡終於還是拿下了最後的兩分。
鬱辭一下子放鬆下來,這才意識到剛才的緊張幾乎像是已經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靠在床頭輕輕地鬆了口氣。松完了這口氣,她又忍不住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這樣的狀態,決賽想贏,恐怕實在是很難很難了。
果不其然,最後在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五這一對竹馬之間上演的決賽可以說是平平無奇、毫無懸念,薛忱整場都幾乎是被鄒睿牽著走、壓著打,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零比四輸得乾脆,絲毫沒有應有的精彩激烈。
薛忱以往對上鄒睿的時候雖然也是輸多贏少,可至少比分並不會太過懸殊、戰況也是相當精彩激烈的,很少有現在這樣一面倒的情形。
鬱辭看到比賽結束後薛忱懊惱地用毛巾胡亂地擦著自己的臉,鄒睿雖然贏了比賽、臉上卻沒有太多喜色,站在薛忱的不遠處看著他、娃娃臉上少見地帶著幾分擔憂。
鬱辭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鼻子,輕聲嘆氣。
決賽的第二天,鄒睿和薛忱就回了國。
馬上就是亞運會,哪怕是剛打完三大賽回來也沒有假期可以放。薛忱出不來,只能給鬱辭打電話。
鬱辭以為薛忱會懊惱難過,可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情緒居然似乎還很平靜——他往常也並不是一個在賽後還耿耿於懷的人,可三大賽決賽惜敗,多少總會有些懊悔,就像是去年的世錦賽他拿了亞軍的時候一樣。
這樣的平靜,才顯得格外不同尋常。
「媳婦兒,那個……鄒睿周毅他們看了個樓盤覺得挺好的準備買房子,要不你什麼時候有空也去看看,」電話那頭,薛忱還在興致勃勃地問她,「我比賽獎金和工資也存了點兒,想和他們買在一個小區,你看怎麼樣?」
「你買房子,問我呀?」鬱辭有些好笑。
薛忱一臉的理所當然:「你是我媳婦兒嘛,不問你問誰?」
「好,你把地址給我,我會去看的。」鬱辭點了點頭,視線微轉、落在筆記本螢幕上顯示的報導上,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他,「薛忱,你最近……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嗎?」
她本來並不是愛刨根究底、非要追問的性格,卻實在是滿心的擔憂、不得不問。
她話音未落,原本還很起勁的薛忱卻一下子也沉默了下來。
鬱辭沒有再催促,安靜地等著。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那頭的薛忱才又笑了起來,忽然喊她:「鬱辭。」
鬱辭略帶疑問地「嗯?」了一聲。
那頭男人的聲音一如少年一樣清亮:「我喜歡你。」
鬱辭愣了一下,閉上眼晴輕輕地答應了一聲:「我知道。」
十月下旬,各個專案的國家隊都踏上了亞運會的征程。
薛忱隨隊出征,名字卻沒有出現在國家隊的比賽陣容裡——包括男雙和混雙專案。
自從中國公開賽以來,他的狀態遲遲不見回升,綜合考慮近階段他無論是在隊內的訓練比賽還是世界盃的表現,都實在不盡如人意,賽前主教練還是從參賽陣容裡劃去了他的名字。
但他這一次,還是隨隊一起出發了——作為陪練。
不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