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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面前,總是顯得有些矛盾和無措,彷彿永遠都像是最早在東屏村見到她的那個下午一樣,想多看她幾眼、又有些緊張忐忑。
但她好像總是能給出最好的一個答案——薛忱感覺到懷裡的人忽然間笑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和狡黠:
「把你拍得特別好看。」
沒有心疼不滿地指責記者胡亂報導、卻也沒有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只是笑著誇他「拍得特別好看」——是一種完完全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回答,卻又好像每一個字都那麼恰到好處。
就好像聽完她那一句話,他這麼多天以來心裡的委屈、低落、懊悔……就在這一句話裡一下子也變得輕巧起來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鬱辭,鬱辭……」他抱著她,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地喊她的名字——他現在忽然就有些慶幸去年那一天自己不守紀律半夜偷溜、被罰去了勞動教育。如果不能遇見眼前這個姑娘,現在的他該有多難熬?
鬱辭也不嫌棄他煩人,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耐心答應著。
她不知道薛忱究竟是什麼時候又抬起了頭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又壓著自己吻到一起的、當然也更不知道……自己睡衣的衣擺是什麼時候被撩起來的。
從衣擺下鑽入的手掌心帶著明顯的繭子,微微有些粗糲,在腰間摩挲的時候讓她不自覺地跟著輕輕顫慄、條件反射性地繃緊了渾身的肌肉和神經。
薛忱緊緊貼著她、像是本能地輕輕蹭著,額頭微微有些薄汗,眉眼間終於染上了幾分情-欲的色彩,卻依然還是一派少年的模樣——有些青澀,又格外直白。
鬱辭聽見他又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聽見自己低低地答應了一聲,然後慢慢地放軟了身體。
其實她也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只是沒有想過來得這麼快、有些在她的預料之外。不過……世界上本來就是有很多事是無法預料的,就像遇到他、就像和他在一起。那麼如果是薛忱,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鬱辭伸手摸了摸薛忱的眼睛,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薛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頓時臉色就更紅了,卻又咧著嘴笑起來。
很奇怪,明明已經是這麼曖昧的姿勢和境況,鬱辭卻非但不覺得太過緊張,反而依然覺得有些想笑。
然後她就真的笑了。
薛忱似乎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帶著些惱羞成怒的意味湊過來吻住了她,直到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終於又把人放開,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只是貼著她蹭了一會兒、神色間似乎是有些掙扎,好半天才終於試探著握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帶。
鬱辭微微愣了一下,發出了一聲略帶意外和不解的鼻音。
「我什麼都沒準備,」薛忱的臉色已經徹底紅透了,直線死死地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慫得已經不敢和她視線相對,「我剛才還喝酒了,對你不好……」
他怎麼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當然想得不得了。現在這是突發狀況,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他和一般情況還不太一樣,萬一鬱辭懷孕,他就算結了婚也不能陪著照顧她。再說剛剛還喝了不少酒,一點兒措施都沒有,萬一要是……
他雖然今晚喝得不少,意識卻還清醒得很,掙紮了半天終於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可……雖然理智佔了上風,卻還是實在難捱。見鬱辭沒有回應,薛忱有些艱難地喘了兩聲,低低地喊她:「鬱辭,鬱辭……好不好?」
他好像總是很容易出汗,才多大會兒工夫額頭就已經沁滿了汗,有汗滴從額頭順著他的眉峰漸漸落到眉梢、在劃過眼角和臉頰,最後落進衣領裡。
他卻還在執著地問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