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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掉了電話,鬱辭想了想,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
鬱桓沒搭理她。
鬱辭直接推門進屋,就見兄長正靠在床上看電視。見她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鬱辭也不生氣,在他身邊的床沿坐了下來,順手就拿起了他放在床頭櫃上的遙控器,輕車熟路地就把頻道調到了央視五套、又選了回放的時間。等到她放下遙控器的時候,電視螢幕上已經在放著昨天那一輪的男子乒超聯賽了。
昨天那一場有薛忱對周毅,一線主力間的對決、周毅又是剛剛成就了大滿貫風頭正勁,央視五套特意給了直播。
莫名其妙被妹妹「責怪」了一下、現在又被迫看她小男朋友的比賽,鬱桓簡直要被這個胳膊肘盡往外拐的妹妹氣笑了,終於肯正眼看她。
妹妹仰著臉看他,居然還好意思露出了一個格外乖巧無辜的笑。
鬱桓覺得現在手癢了有點想打人。
可惜妹妹現在長大了不能再打屁股了,這要是在她小時候,他……也捨不得打。
虧得他沒留鬍子,要不然他估摸著自己現在肯定已經是氣得吹鬍子瞪眼了。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直說呀,不能冷暴力的,」妹妹居然還振振有詞,「這是你自己教我的。」
居然還好意思說他?鬱桓一臉氣結,心裡卻微微頓了一下——這一句「冷暴力」,頗有些意有所指的意味,也不知道說的是此時此刻他對鬱辭,還是指這兩次他對薛忱的態度。
其實鬱桓雖然看起來氣得不輕,但兄妹倆從小就是鬧慣了的。鬱辭雖然說他「嚇唬薛忱」又說他「冷暴力」,可真要看她神色語氣,與其說是不滿責怪,倒不如說都是撒嬌來得更貼切一些。鬱桓本來也沒有真的生什麼氣,一聽這一句,倒是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電視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鬱辭稍稍讓開了一點,騰出了足夠的視野讓他看清電視。
鬱桓沉默著看了薛忱兩局球,終於嘆了口氣:「我從小就跟你說,你的事,我會提意見,但你要自己做決定、自己負責,等你決定好了我是不會管的。」
鬱辭乖巧地點了點頭。
「老實說,目前看起來確實沒有什麼不好,但以後的事很難說。」鬱桓伸手捏了捏妹妹的臉,神色認真,「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現在感情好,可能是因為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對對方的容忍度才會特別高。等將來他退役、你們天天見面了,很難說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以後他沒了國家隊的那麼多規矩和比賽訓練,時間多了到底人怎麼樣也很難說。你們成長和生活的環境,相差太多了。」
說到那句「天天黏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地咬了重音。
「你說的,其實我也想過。」鬱辭摸了摸下巴,微微歪了歪頭,「可是以後的事誰也不能預料,總不能因噎廢食吧?再說,我們現在也還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以後順其自然也挺好的。」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鬱桓揉了揉她的頭髮,結束了這個話題,「很晚了,去洗個澡早點睡吧。」
鬱辭「哦」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過來搶走了他的遙控器放到遠離他的另一邊床頭櫃上:「你沒事兒的話看看他的比賽,沒準兒看完了也會喜歡上他的。」
「我要喜歡他幹什麼?」鬱桓揚手作勢就要打人,「真以為我不會打你?」
鬱辭配合地瑟縮了一下身子、帶上房門一溜煙跑了。
兩天後薛忱的生日,他的微博評論下又熱鬧了一回,滿是球迷們對他的生日祝賀。他在這一輪的比賽狀態如有神助,每盤都是乾脆地直下三局、拿下兩分,以三比一的大比分帶領俱樂部漂亮贏下了這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