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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鍾漱石緩了一緩,極不捨得的,鬆開她的滑嫩的舌尖,在唇上啄吻兩下。
忍過了那一陣衝動的欲/望後,心緒才慢慢平復,他抵上孟葭的額頭,鼻尖錯開一些,溫熱的呼吸交融著,「對不起,我太失態。」
孟葭頭腦昏沉,胸口劇烈地起伏,本能地攫取著新鮮空氣。
她輕喘,說出來的話,幾分嗔怪,「真的是很失態。」
但她好像,一點都不反感。
說完,孟葭悄悄別開了眼神。
她不想看她現在這副樣子,迷離地暈開在他的眼眸裡。
鍾漱石替她撥弄著頭髮,能賴一會兒,就多賴一會兒,不願意離開她清甜的呼吸。
他說,「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孟葭推他,「嘴上說要賠罪,還不快起來!」
鍾漱石轉頭坐直了,「哪裡的餐廳好吃,你帶路。」
面前細白的手指遞來一張紙巾。
孟葭描了描他的嘴,「鍾先生,你還是先擦擦吧,唇彩糊上去了。」
鍾漱石看不見,胡亂揩一下。孟葭存心逗弄他,「還沒擦乾淨,那邊還有一點點。」
他要去擰後視鏡,被她擋住,「幹嘛?以為我會騙你哦。」
她現在真是膽子大了。也不是,她素來有膽量,只是掩藏得好。
鍾漱石無可奈何的,按照她的話,又擦一遍。
孟葭就這麼坐著,看他不得要領的擦嘴,噗嗤一聲笑了。
鍾漱石拉過她的手,似笑非笑的,「這麼快就不怕我了,嗯?」
她垂眸,口是心非地應,「誰怕啊,以前是有代溝,懶得理你。」
還是怕的。只不過她這人,不如表面上見到的溫順,孟葭清楚自己多反叛,一點顏色就敢開染坊。
「代、溝?」
鍾漱石重複了一遍。
孟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轉移話題,「餓死了,走不走啊?」
鍾漱石發動車子,掌心裡包裹著她的小手,單手扶著方向盤,開下了山道。
孟葭帶他去吃一家很地道的廣府菜。
他們對面坐著,孟葭撐著下巴問,「怎麼突然來廣州?」
剛才車裡太悶熱,又胡鬧一陣,他筆挺的西裝外套,被烘得軟而塌。
鍾漱石索性脫下來,閒搭在椅背上,「昨天有個會,在深圳,過來瞧瞧你。」
孟葭蘸了茶水,低頭在桌上寫畫,「深圳離這可不近。」
「是,開了將近兩個小時車,還要瞞著同行的領導。」
說起來,鍾漱石都覺得好笑,為了見她一面,下午的會開到一半,推脫身體抱恙,從廣深高速疾馳而來。
這麼一想,他這一生過的未免平淡,竟然到了這個歲數,才做出一件出格的事兒。
孟葭抬起頭,「為什麼要這麼趕?不是說了,回北京再見的嘛。」
鍾漱石頗有自知之明的,「好了,別再故意笑話老同志了。」
「哪有笑話。」
孟葭抿一抿唇角,明熾燈光下,濃黑的睫毛低斂。
「剛才我在車上,那副鬼樣子你也見到了,是能等得到回北京的嗎?還說不是笑話。」
鍾漱石被她逼得無法,庖丁解牛一般,剖白起自己的行徑來。
孟葭沒憋住笑了。
她喜歡這樣的鐘先生。
身上沒了那股駭人的寒意,講話時表情生動,帶著幽默的自嘲,不是那個沒有人氣的鐘仙兒了。
那道蘿蔔湯端上來,鍾漱石看了看,「這就你說的招牌菜?」
「你別小看這道湯,蘿蔔拔出田頭曬七天,再用手,注意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