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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籲出一口氣,危機解除的繆倉自我批評了一句,放鬆了攥住魚七的手指,輕輕抬起凳子,又往旁邊挪了挪。
江平野語塞,剛寫了一半的「想借我手機嗎」也寫不下去了……
他摸著口袋裡的手機輪廓心想,就讓繆倉好好碰幾次壁吧,碰多了,借用自己手機的時候才更容易騙到更多。
……
繆倉翻出本子裡早上展示過的那一頁,拇指指尖在本子一角劃過,呼吸緩和後才走向管理室。
然而面對繆倉的本子,護士給出的仍是否定的答覆。
遲鈍如他,此時也發覺了事情有些異常。
恐怕不是因為別人用了自己才不能用,而是有人不讓自己用。
看著皺眉沉思的繆倉走遠,江平野上前兩步靠在護士臺上,指尖點了兩下,聲音裡透著些許嘲諷:「我能申請嗎?」
在護士猶豫著想拒絕時,他眼尾垂了下來:「或者我去問問張院長,到底是為什麼不能讓繆倉用手機?」
「哎別。」
本就不是件大事,讓院長知道反而麻煩。
兩個護士早聽同事說過張院長對面前這個病人的特別關照,小聲嘀咕了幾句後,其中一人開了口。
無關治療,也不是院內的人故意使壞,而是家裡人的要求。
療養中心……再怎麼醫技高明、裝置齊全、服務周到,它都只是一個私人醫院。
往往在病人之前,他們都要優先考慮更多其他的東西。
病人的話語權,永遠低於他們背後真正有掌控權的人。
不過這樣卻正好稱了江平野的心,繆倉已然百分之百借不到管理室的手機了,遲早還是得用自己的。
他有所求,自己就能有所要求,彌上下頜的那幾分殘缺不就是易如反掌?
溜達著去餐廳吃完飯,江平野在門口的大廳取了自己讓阿姨送過來的貓糧。
滿滿一大箱子,抱著走回房間的時候,他幾乎出了滿身的汗。
看著屋內一如既往的空無一人,他將貓糧放在避光處,草草擦了汗,在手裡摞上三個貓罐頭,積極去誘騙繆斯。
「嗑噠嗑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繆倉不用回頭也知道,一定又是躁狂症的室友追了上來。
心煩意亂……明明都應該習慣了,但今天還是格外的心煩意亂。
「貓罐頭要不要?」
鐵盒磕在地面上的聲音在腳邊滑過,一個圓乎乎的鐵盒罐頭出現在視線裡。
「一個貓罐頭,換你把今天晚上的配餐都吃完,我這可是虧本買賣了。」
江平野遠遠站著看向繆倉,剩下兩個罐頭拿在手心一上一下磕碰著。
有好奇心過盛的貓崽子,已經拋棄了餐盒蓋上的白飯,去扒拉那個隱約透出香味的鐵盒子了。
繆倉用筷子敲了敲餐盒,示意貓們來吃他腳邊的飯,貓崽子卻看不懂他的這一提示,反而開始對著貓罐頭邊緣又抓又啃。
叛徒……
洩憤似的抓了抓那兩隻貓崽子的耳朵,繆倉沒多看貓罐頭一眼,收拾起吃剩的白飯直接往外走去。
「哎,貓罐頭給它們開啟啊。」
江平野跟著繆倉邊走邊回頭看那個他扔過去的罐頭,繆倉卻不為所動,不聽不看地走遠了。
徒留幾隻貓對著那個有肉香的鐵盒來回撥弄。
一回到房間,繆倉照舊躲進了床帳。
今天沒有小組治療,一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估計繆倉非必要都不會出來。
江平野背身坐在椅子上,邊盯著對面牢牢拉著的床帳拉鏈,邊從身後的桌子上隨機抓過繆倉還回來的零食吃著,看戲一般。
看著床帳外隱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