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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了s市之後,凌川就自己在外邊租了個房子,沒有老爸老媽的照顧,一日三餐不規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上的胃病,動不動就抽一下,反正一年至少得上醫院報導兩次。
最嚴重的一回是去年夏天,無節制的吃了六根冰棒,結果第二天疼得差點背過氣兒去,連床都爬不起來,後來打了個同事電話,把他背下了樓。
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凌川都已經很久沒碰過冷飲了,卻還是敗在了那幾碗黃湯上。
市區的醫院簡直就是修羅場,掛號視窗排隊的人比奶茶店的託還要多,都夠去賽龍舟的了。
凌川疼得連背都挺不直,艱難地呼吸著,期間還不停有大爺大媽插隊,搞得他頭痛欲裂。
掛好號之後,還要去另外一棟樓做抽血和b超。
凌川皺著眉,步履艱難,胃裡一陣一陣像有鈍刀在刮,攥著檢驗單的骨節有些發白。
走進電梯後,凌川倚靠在了轎廂上,額頭上細汗密集,腿腳發軟,面色慘白。
陸續進來了七八個人,電梯響起了超重的警報聲。
他有些脫力地垂下了腦袋,一隻手握著拳,抵著胃部,試圖減輕一些疼痛。
「江醫生,不好意思了呢。」電梯員用甜美的聲音跟外邊的人打了個招呼,但引起凌川注意的並不是她的聲音,而是她喊的人。
凌川一直以來對江這個姓就特別敏感,目光立即掃了出去。
電梯門口站著的男人身形修長,熨燙妥帖的襯衫扎心西褲裡,修飾出他強健的體型,白大褂敞開著,穿出了高階定製款風衣的效果。
當目光掃到那人臉上的那一刻,凌川感覺呼吸一緊。
時間就彷彿靜止了一般。
一次性口罩遮住了那人的半張臉,烏黑的髮絲向後梳理得一絲不苟,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眉心微蹙,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沒事。」帶著口罩的江醫生很低的回應了一句,視線從凌川的臉上一掃而過。
就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瞥,凌川的腦海里已經自動勾畫出了他精緻的五官。
一定是他。
不會錯的。
這張令他無法自制,魂牽夢繞的臉。
那麼清晰,那麼熟悉。
電梯門緩緩合攏。
凌川目光一凜,這才從靜止的時間中脫離出來,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向那道即將關上的門。
那間隙只有五公分都不到,凌川還是奮不顧身地伸出了手去扒住了門。
感測器感應不及,厚重的電梯門夾住了他發白的骨節。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也迅速反應過來,按住了電梯按鈕。
凌川身後的電梯員驚叫了一聲,趕緊也從裡邊按了開關。
好在電梯門迅速分開了。
江愷瞪圓眼睛,怔楞在了原地。
電梯門還沒完全開啟,一個修長的身軀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就像是一隻與主人多年未見的大型犬。
大型犬用力過猛,江愷禁不住後退了兩步,大腿撞在了停在走廊上的一臺活動病床上。
滾燙的身軀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這種熟悉的感覺只會來自一個人。
江愷偏過頭拉下了口罩,無比溫和地在他耳邊說道:「都沒看清就往我身上撲,不怕認錯人啊?」
聽見這久違的聲音,凌川的鼻尖立馬就酸了。
他很想說,我可是光看個發旋都能認出你來的。
但現在江愷的髮型變了,發旋也沒了,他是憑眼睛認出來的。
江愷的眼睛特別好看,笑起來很勾人。
「我不會認錯你的。」凌川啞著聲音說,眼淚已經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