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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哪怕他們要不鬧這齣的話,他也不想要跟著顧衛東混,管他總裁的多少億家產呢,跟他都沒關係。
這時凌川的第二個電話又響了起來,跟鈴聲一起響起來的,還有樓下的警笛。
凌川皺著眉,焦灼地撥出了第七通電話,三聲後,終於被接了起來。
「餵?」
電話裡江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凌川有些心疼地問:「是不是睡著了啊?不好意思了,我以為你沒睡呢。」
「我沒睡,」江愷清了清嗓子,「剛剛,出去買東西了,手機忘拿了。」
「噢,這樣啊,」凌川鬆了口氣,嘴角立馬就翹了起來,搓著大腿問,「今天工作忙嗎?」
「還好,就週末的時候會比較忙。」江愷說。
「哦……」凌川嘿嘿笑了兩聲。
「笑什麼呢?」江愷問。
「沒什麼,就是睡不著,想跟你聊聊天。」凌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後頸肉。
「哦,」江愷很配合地問,「聊什麼?」
「隨便啊,」凌川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給我講個故事也行。」
「睡前故事麼?」江愷笑了一聲,「那就來段課本上並背誦全文的。」
「都行。」凌川聽著電話那頭低低的,帶著磁性的聲音,緩緩地垂下了眼皮。
電話那頭只剩下凌川平穩的呼吸聲,江愷說了聲晚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滿屋子的狼藉,他想要收拾,卻覺得無從下手,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場鬧劇才剛開始,就已經讓他覺得疲憊不堪。
那群人的底線在哪裡?
究竟可以為了目的做到什麼程度?
今天可以為了找個人砸了別人的家,明天又會因為錢做出什麼離奇的事情?
這些瘋狂,令他陷入了無盡的不安和惆悵之中。
他很討厭今天這種無法預料和控制的場面,就好像被人斬斷了退路,如果沒有及時發現那些人的出現,沒有跳到隔壁的陽臺,沒有那些緩衝的時間,他現在會躺在哪裡?
沒人救得了他。
他不想要再去面對這些離奇的人和事,從他踏入譽城開始,只要一牽扯上顧家的事情,他就覺得無比的疲累和煩躁。
無法溝通的一家人。
懶得奉陪了。
趙沁今晚鬧得這一出,把炸彈的引線給點了,逼得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走。
他必須走。
臥室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塊,漏了一晚上的風,早上起來的時候,江愷發現鼻子都堵住了,喉嚨幹啞得難受。
簡單洗漱了一下,江愷就開始歸置衣服,出去買了個最大號的行李箱。
顧衛東之前留給他的那張銀行卡原封不動地躺在抽屜裡,他查了一下餘額,把卡裝進信封,準備寄給陶亮,雖然這錢肯定不夠賠的,但他也沒辦法,剩下的爛攤子留給顧衛東收拾吧。
還好他之前早有準備,銀行卡里存了一些錢,加上爺爺留給他的,至少走得還算有底氣,反正明年的學費和住宿是沒問題的。
至於上大學以後,再說吧。
找兼職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難,時間勻點出來就行。
他從來譽城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一定會離開,只是不確定是以什麼樣的方式。
好一點的,壞一點的他都想過,這個還不算太難堪吧。
下一個目的地他已經提前想好了。
也不算太迷茫。
江愷看了一眼床頭的照片,把它們都塞進了行李箱裡。
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走的時候,還是這麼匆匆忙忙。
他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