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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能想像到,也許寫的都是「你今天跑步好帥啊」「明天繼續加油」這樣的,怪不得會看不出來。
蘇展說不定還偷著樂呢,估計在課桌下面一張張偷偷摸摸認真看了一遍。
她想像了一下,畫面應該還挺搞笑的,努力沒有笑出來。
華蘭想不出豐富的祝福語,乾脆將寫了幾個字的明信片扔到垃圾袋裡,然後拿出新的,統一寫上各自的名字和「心懷三班,勇往直前,比賽加油!!!」
其實主席臺位置說好也好,因為能「居高臨下」縱觀全域性,看圈數多的長跑還是非常舒服的——女生三千米的觀感就非常好,她在心裡替李丹妮加油了全程。
但是由於距離原因,短跑和一些田賽,就看不了。
華蘭對著秩序冊掐著時間,給三班同學精神支援。
又有廣播稿和表格送過來,她動筆抄完,看了一眼時間。
9:45。
一聲發令槍響,她一激靈,抬頭看向因為角度原因只能看到一半的一百米跑道。
他在第幾道來著?她煩躁地將亂了頁的秩序冊拋下,抬頭的時候運動員們已經相繼衝線了。
她看到裁判掐著秒錶在宣讀名次,一個熟悉的黑衣身影一蹦老高。
應該還不錯?華蘭的眼睛閃了一下,心情明朗起來。
她想,真棒,蘇展。
中午將近十一點半的時候,文體部將上午的比賽獎項結果送過來,讓廣播臺宣讀。
「在場的同學和老師們,本屆校運會第三個半日的比賽結果已經核算完畢。」身邊的同學宣讀起來,「高一組女生……」
宣讀到男生的時候,華蘭對他做了個口型「讓我來可以嗎?」
他小聲問:「有你們班同學啊?」
華蘭猛地點了頭,接過了話筒和紙。
她這才看清楚蘇展的名次。
「高一男生組,一百米決賽,第三名,高一三班,蘇展。」
有一陣風吹過了主席臺,拂起她沒有落下來的碎發。
第二天的賽程結束的時候,華蘭把紀檢所有的袖章都回收好,沒有少一個。
其他部還在就袖章去想糾纏不清的時候,李清凡已經可以拉著華蘭提早溜了。
華蘭看到那個秦浩部長,還是黑著臉,便忍不住感慨:「還好我在紀檢。」
「你說秦浩?」李清凡道,「我挺佩服他的。你們這屆事情多,工作有時候很拖沓。團委老師怪下來,他都自己把責任扛了。訓人訓的狠,但有點刀口婆心的。在團委老師的印象裡,文體部員沒犯過一點錯。」
「所以現在他們部可喜歡他了。這是他們文體一直的特色,特別活潑,也特別團結。本來以為這屆要毀於一旦的,但是秦浩還是『起死回生』了。」李清凡笑眯眯道,「我們紀檢部如其名,歷來都很守規則,同學們裡面風評很好。」
華蘭想,那大概是因為李清凡從一開始就反覆強調「打分人員不得知法犯法」這一點,並且委婉地對一個執勤時態度不好的小部員批評教育,實際上卻起到了殺雞儆猴的目的。
「人一旦產生交錯,簡單的事情就會變複雜,所以這就是規則的意義。」李清凡緩緩道,「每張簡單的打分表,其實都會經過複雜的完成。我不是秦浩那種很有魄力的人,只能教你們,所做的每一步都要做好。」
他們都還只是學生,若說用上了什麼城府和心機,好像說的太過嚴重。
但這確實是與人打交道的一種辦法。華蘭之前非常討厭管事,來川中以後卻一直陰差陽錯地攤上各種事。
餘倩倩中二地說,這是命運在召喚,她活該。
華蘭會想起之前的痛苦回憶,無奈地笑一下,躲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