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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許嵩嶺一張臉似鍋底一樣黑。媽的!這傢伙太狡猾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2103約會?」
「萍芳在小賣部打電話訂的嘛,她說不要臨街的,要對著落霞山的。然後她打電話給野男人,讓他到了之後直接去2103。」
「你脖子上的傷,一開始為什麼說謊?」
「警官,我當時心慌啊,怕你們以為萍芳是我殺的,哪裡敢說是萍芳撓的,我有罪,我不該欺騙那三位警官,我有罪,對不起!我現在就說實話,保證說實話。萍芳打完電話之後吧,我越想心裡越不舒服,憑什麼她能和那個野男人上床,和我在一起去推三阻四?我拉著她要過夫妻生活,可是她鐵了心不肯,我倆拉扯起來,就是那個時候被她在脖子上抓了這印子。」
許嵩嶺發現所有線索到這裡都斷了。
正如趙青雲承認與翁萍芳是情人關係,晚上和她在一起,但不承認殺人一樣,潘國慶也只承認到過酒店,曾經與萍芳有過拉扯,矢口否認動手殺人。
脖子有傷?他們是夫妻,拉扯打架很正常,只能說明翁萍芳死之前與潘國慶有過爭執。
到過酒店、翻窗上到二樓?他的確醉酒開車到過酒店,也真的上了二樓,但他不承認進了房間,一樣無法定罪。
「刺——」負責筆錄的朱飛鵬沒控制好力氣,鋼筆筆尖將紙面劃破,發出刺耳的聲響。
潘國慶的目光越過許嵩嶺、朱飛鵬,落在坐在最後的趙向晚,嘴角漸漸上勾,露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
【警官,還得感謝你告訴我什麼叫疑罪從無。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看是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回家過年!你們有證據,我就有說辭,反正只要不承認自己殺了人,誰也不要給我定罪。】
聽到這一段獨白,趙向晚心情有些沉重。
自己經驗不足,說得太多,反而讓這個潘國慶鑽了空子,找到對付警方的思路。只要他不承認,哪怕證據鏈完整,移交給檢察院之後提交訴訟,也有可能判決無罪釋放。
怎麼辦?
趙青雲、潘國慶都有殺人嫌疑,但都證據不足。
藉助讀心術,趙向晚清楚地知道殺人兇手是潘國慶,但卻偏偏沒辦法一錘子把他釘死,可恨!
趙向晚眯了眯眼,眸光銳利,迎上潘國慶的目光。
潘國慶原本有些得意,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趙向晚無畏無懼的模樣,心裡有些發虛,慌忙斂了笑容,低下頭去。
【這個女警和別人不一樣,她的眼睛像醫院裡的x光機一樣,能透視。嗯哼,你再能透視又怎麼樣,未必你能讓那個賤人開口說話?半夜三更的,有誰能看到我掐死了她?嘿嘿。】
「許隊。」
何明玉敲了敲審訊室的門,神情間有些興奮。
許嵩嶺點了點頭,結束審訊,起身離開。
「什麼事?」站在走廊,許嵩嶺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原本以為這次可以撬開潘國慶的嘴,沒想到他這麼穩得住。
何明玉壓低了聲音匯報:「許隊,劉良駒那邊發現了新的證物。」
許嵩嶺來了點興趣:「什麼?」
「一個日記本,翁萍芳的日記本。」
日記本?這可稀罕了。
許嵩嶺眼睛一亮:「走!看看去。」
趙向晚腦中閃過剛剛潘國慶的心聲,心中冒出一個念頭,讓死人開口說話?現在不是正好有了嗎?
何明玉一邊走一邊解釋。
翁萍芳的遺物中包包裡有一串鑰匙,其中一枚小巧的銀色鑰匙不知道開的是哪一把鎖,當時重案組還討論過,並沒有結論。直到把潘國慶抓了之後進屋搜尋,在翁萍芳的衣櫃裡找到一本被藏得非常嚴實的帶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