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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作為始作俑者,如坐針氈。
徐翊白信口編著沒人相信的瞎話,表情倒是照舊嚴肅,「進門的時候撞門上了。」
趙問松細細端詳他的神色,「你要是在外面惹什麼事被人揍了,你會回答沒事。今天這回答不正常,該不會是女人打的吧?」
徐翊白立刻臉色黑如鍋底。
明澈的太陽穴也跟著一跳一跳地疼。
趙問松看徐翊白表情就知道猜著了,不客氣地咧著嘴樂,可畢竟師徒一場,也不好調侃個沒完沒了,於是將話題調轉至明澈身上,「小澈兒,你是不是還沒男朋友,家裡介紹過嗎?」
明澈見這開頭,生怕趙問松要給她和徐翊白說媒拉縴,趕緊認真回答問題,試圖讓話題遠離危險範圍,「我媽給我介紹過一個寶山區檢的檢察官。」又說了名字。
沒等趙問松說話,徐翊白率先沉著臉色開口,「那人沒什麼主見,只會誇誇其談,辦事能力不足,沒意思。」
趙問松訝異道:「你還見過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小檢察官?」
徐翊白沒說話。
徐翊白向來惜字如金,趙問松習以為常,又對徐翊白道:「你們所裡有不少年輕男律師吧,你給小澈兒介紹介紹?」扭頭問明澈,「你喜歡什麼樣的?讓小白給你挑挑。」
徐翊白冷然起身,「沒那時間。既然今天有人陪你聊天,我就不在這礙事了。」
趙問松不樂意地叉腰,「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來五分鐘就走,還不如不來。」
徐翊白還是走了。等腳步聲在走廊遠去,趙問松跟明澈說:「他就這脾氣。你別見怪。」
明澈在趙問松處一直待到傍晚。晚上明澈不想太早回去,就叫了高雪晴出來吃飯。高雪晴每天閒得發慌,逢約必到,吃過晚飯又拖著明澈逛街,兩人直到十點多才各自回程。
上午徐翊白離開時看了明澈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第六感作祟,明澈如同孫猴子被菩提老祖打了三戒尺,彷彿能從其中品出些隱秘意味——明澈覺得徐翊白會去找她。預言沒實現,明澈不知所措;預言實現了,明澈仍不知該如何收場。如此一來逃避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晚些回去,薛丁格的盒子就直接開了蓋。明澈知道徐翊白最沒耐心。
夏日夜晚悶熱,明澈拐進小路,莫名覺得頸後起了一層冷汗,彷彿身後有人跟蹤,可回頭再看,又不見人影。明澈也說不上來這一刻的感受算不算失落,只是倘若徐翊白在此堵她,總該看到他那輛顯眼的車才對,即使人在車不在,徐翊白也不可能偷偷摸摸地尾隨。
幾乎輕不可聞的腳步隨著距離縮短而愈發清晰,明澈察覺有人靠近,全身寒毛一炸,猛然回頭。
先襲來的是一隻手,粗糙、醜陋,滿是厚繭,指甲參差不齊,甲縫裡積了汙灰。就在明澈失聲尖叫的前一秒,那手狠狠捂住明澈的口鼻。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臭味道立刻嗆得明澈昏昏沉沉。明澈腿腳發軟,腦中嗡然,視力也一陣一陣地無法對焦,只勉強看出劫她的男人滿臉橫肉,牙齒焦黃。
明澈在暈眩中仍瞬間辨認出了這個男人。
鄭磊!
六年前的一起強|奸案中,明澈將鄭磊送進監獄。幾個月前鄭磊刑滿釋放,不想竟打算故技重施報復到她身上。明澈在審訊室中面對過許多犯罪嫌疑人,卻從未有任何一次感受過如此真切、如此令人悚然的懼意。恐慌感猶如吸貼在面板之上的水蛭,將體內血液吸乾,血滴自更漏流淌,嘀嗒、嘀嗒,只留下一具冰涼軀殼。
鄭磊的手掌裡藏了貓膩,明澈四肢發軟,無力掙扎,被拖進小路延伸出的深巷。鄭磊並非孤身一人,深巷中晃出幾個人影,跟鄭磊叫大哥,問他,「這麼容易?看來你那藥挺好用。」
另一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