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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最大的差距在於經濟基礎,這經濟基礎也與年齡息息相關,差著好幾個代溝的年齡,勢必落後一截。明澈本想,如果她和徐翊白相遇時都是二十出頭,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可轉念再想,倘若他們都在那個年紀,以他倆的個性相撞,必然得有傷亡。這就像從前明澈看《鐵達尼號》時忍不住揣摩,如果故事發生時露絲哪怕再大那麼一歲,會不會結局完全不同,會不會露絲看透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壓根不把傑克放在眼裡。說來說去,還是從前教育宋星瀚的那句:世間一切事情,都是恰好而已。
徐翊白將明澈摟得更緊,寬闊胸膛將整個纖瘦後背都密不透風地緊貼遮擋,氣息落在耳畔,似吻一般,「囡囡不高興了。」
明澈沒將身後的人推開,卻也未像以往那般在與他的親暱中感受出微妙的戰慄感,睫毛低垂,無精打採,「你接案子,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我又不是你競爭對手。」
舊情人確實給徐翊白送來一樁大生意。以徐翊白的名聲地位,風險代理費頂格收取,贏下官司能拿九位數。沒人會和錢過不去,沒錢也不代表清高,像明澈從年頭忙活到年尾,一年也忙活不出徐翊白一輛車上四個軲轆。
手臂鬆開幾分。徐翊白未再與明澈貼得那般近,聲音低而平穩,如同念誦法條,「你如果想說什麼,你可以說;你如果想問什麼,你也可以問。」
明澈歪頭想了想,還真有想問他的。
「『花』字怎麼寫好看?」明澈將手中的筆略微提起,等徐翊白接過。「我越寫越醜。」
徐翊白握住明澈手背,不顧對方初時的微妙抵抗,不由分說帶著她的手,將濃墨重重落到宣紙上。字跡筋骨舒展,瀟灑磅礴,似花,也似劍。
知道明澈問不出什麼,徐翊白輕輕一嘆,主動說明,「我們兩個那是十多年前的事,現在人家孩子都上初中了。」
明澈心裡一悸,也說不上此時是個什麼心情——談不上為徐翊白的解釋高興,也並沒有假想敵落空的慶幸。但這種情緒應該是正面的,剛才緊繃許久的呼吸總算暢快幾分。
呼吸雖暢快,嘴還是硬的。明澈模仿徐翊白的字跡又寫一遍,故作雲淡風輕的灑脫模樣,「跟我說這個幹什麼?徐律艷聲在外,過盡千帆,要是每天都把千帆挨個數一遍,還活不活了?」
一字寫畢,身後的手臂驟然又纏上來,與堅實胸膛圈出狹小一方空間,將明澈禁錮其中。明澈怕墨蹭到衣服,放下毛筆,彆扭地小小掙扎一下,你幹什麼……」
「我現在只有你。」
這話猝不及防。明澈此時看不到徐翊白的眼神,只嚼味這話,從用詞,到口吻,好像總有些隱秘情緒呼之欲出,讓明澈心慌、緊張,手心浸了一層薄汗。
明澈立刻不掙了,停頓幾秒,小聲反駁,「你可別賴上我。外頭多得是年輕小男孩排著隊等我翻牌子,我還得對你負責怎麼?」
「少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一摸你,你僵硬成什麼樣子?」抬槓的話徐翊白壓根沒信,掰著明澈的肩膀硬將她轉了個身,「你膽子也挺大,我給你時間讓你跑你都不跑。現在想跑?晚了。」
明澈被臊得滿臉通紅,難得一言不發,不置可否。好在此時徐翊白幾乎是將她按在桌上,比她高出太多,因而倖免了尷尬對視。只是經徐翊白說起明澈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晚徐翊白忽然說去洗澡是想讓她逃跑。人性多面,流氓和君子甚至沒有一線之隔,共同體罷了。
徐翊白俯身與明澈接吻,一手固定她的後腦,一手緩慢輕柔地拽開睡袍。柔軟光滑的絲綢落在紅木桌面,冰涼空氣激得明澈戰慄,明澈伸手格著徐翊白的胸膛,卻並未試圖用力推開,「你的傷……」
「同居」這段時日以來兩人什麼都沒做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