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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奚疑站到了地上,但整個人還掛在文曷的身上,隨意地回答彈幕上的問題,和他們聊天。
「後續電影宣傳活動怎麼沒去……在家陪文老師,沒空。」
「電影怎麼樣……我演得不錯。」
「會不會和文老師去看……文老師三天前就在蹲點,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搶我的演唱會門票。」
「感謝大家的喜愛,後續不會再進組了,想拍的、想演的一些東西都試過了。」
文曷正在洗菜,聞言怔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水池差點溢位來。他忙關了水龍頭,心裡卻還在回味奚疑的話。
那些想拍的、想演的……無論是電影還是歷史劇,都是他文曷喜歡的。
文曷將菜洗好放到了案板上,隨後用吸水布將竹筐擦乾淨,剛準備放回去,心裡陡然一動。
他鬼使神差地將那個不算淺的醬色竹筐反扣到了奚疑的腦袋上,一下子遮住了他半張臉,只剩下淡色的唇瓣和潔白的下巴。
文曷一隻手遮住攝像頭,偏過頭在奚疑的下巴上虔誠地吻了一下。
隨後他紅著耳根去切菜了,只從再次揚起的直播間裡看到了無數的問號和伸手半抬竹筐露出一雙棕色眼眸的奚疑。
文曷在直播間一聲聲「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諷刺中笨手笨腳地包了一桌子奇形怪狀的餃子,一旁的奚疑頂著竹筐坐在桌子上撐著腦袋舉著手機記錄他忙碌的背影。
從大早上忙活到下午,用來直播的手機耗盡了電量,兩個人才總算吃上了除夕的餃子。
文曷將碗筷全都收拾完,回到客廳時看到奚疑已經蓋著毯子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能看得出來,那個三年來輾轉在各大熒幕間、疲憊不堪的奚疑終於卸下了無形的束縛。
文曷索性就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用指尖一遍遍地描摹奚疑的五官,再忍不住輕輕地親一下、再親一下。
從這一刻補到遇見奚疑的那時,約莫都需要很久,何況那些不認識他的二十二年?
文曷將雜物間一些早早買來備用的竹料、木料、宣紙、蠟燭,以及筆墨都抱了下來,放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
他想做很多很多帶著文曷印記的燈籠,多到那些光亮可以指引奚疑走向自己。
文曷在宣紙上照著網上的圖片畫了奚疑和自己的q版人物、第一次見面、奚疑在熒幕前的風采……
直到冬日沒有溫度的太陽慢慢沉了下去,零星幾盞帶著獨家回憶的古樸燈籠亮了起來。
「很好看。」,奚疑從沙發上滑了下來,湊到了那些燈籠面前,好奇地一個個輕拿輕放、愛不釋手。
「要送幾個給文爺爺嗎?」
文曷聞言抬眼看了下奚疑,抿了抿唇,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最後還是緊緊閉上了嘴。
奚疑沒有聽到文曷回應,將手中的燈籠放下後,面對面撲到了文曷的懷裡,伸出兩隻手去扯他的臉,問道:「文老師不高興了?」
「因為什麼我猜猜……睡了一下午沒有陪你?」
奚疑眨了眨眼,俯身湊到了文曷的耳旁,輕輕開口道:「天地可鑑,凌晨兩三點文老師才捨得讓我睡覺……」
「……」,文曷受不得他這樣在自己耳邊說一些撩撥的話語,耳根泛紅的同時將人擺正,頗為嚴肅地問道:「阿奚……不去祭拜你的父母嗎?」
「原來是為了這事?」,奚疑對於他的敏感又受用又好笑,曲起指節在他的眉心扣了兩下,開口道:「文老師,我不是在先導片的時候說過嗎?」
「他們既然覺得留一筆錢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棄我,我何嘗不是問心無……」
文曷直覺得心裡揪得疼,奚疑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