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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她唯一能為安安做的事情的了。
桑桑出來的時候,靳斯南就在邊上冷眼看著,並未攔阻也並未挽留。
她傷他這般,他還能夠如此,實在已是大限的氣度了。
「斯南,我不在的話,好好照顧安安。」即便是知道毫無意義的話語,她還是不厭其煩的重複起來。
「我知道了。」他一如她預料中頗為冷淡的應道。
「你自己也一樣。那我走了。」她說完後,終於是朝樓下走去。
其實她因為流產的緣故,雖然在家裡臥床休養的這一週,靳斯南也特意請假在家照顧的事無巨細,不過大約是她自己心境抑鬱的緣故,進補的也不見效,乃至於現下和他說話時,連著聲音都要比以往輕低了些。
他抬頭望去時,她都已經快走到門口邊上了,就這樣自身後望去,他只望見她愈發削瘦的背影,彷彿一不小心就要被夜風給吹走了似的。
即便心頭有千千萬萬的衝動,他還是勉強剋制住上前拉住她的衝動。
不若如此吧!就到此結束吧!他心想道。
寂黑的夜晚,池桑桑一個人開著她自己的那輛車子,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她也不知道該往何處,何處會是她的歸宿。
孫玉芬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池桑桑才剛開出靳斯南住處的那個區域。
「你們回去後這麼多天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怪不得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呢,還要我惦記著打電話給你——」電話那頭的孫玉芬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先前靳斯南死皮賴臉住在她們家無非就是要早點把桑桑給勸回去,現下桑桑都搬回去住大半個月了,她這才放心下來,以為小兩口是早已復婚的了。
「媽,有事嗎?」桑桑簡短的問道。
「你都很久沒帶安安回來了,安安在你旁邊嗎,我要和安安講下電話——」孫玉芬一提到小傢伙的名字,連著語氣都無端的寵溺起來。
「媽,安安已經睡下了。」就這麼幾句話,她就已經聽得鼻子發酸起來,眼下也生怕孫玉芬再問起其他事情來,只得儘量長話短說。
「也是,小孩子向來都睡得早,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桑桑,要不這個週末你和斯南一起帶安安回來趟,斯南很喜歡吃我做的菜,媽到時候提前一天去菜場裡買好菜,你們到時候睡個懶覺,過來剛好吃午飯就行了。還有你也不要花太多精力在工作上,安安總得要有個人專門照看著,斯南工作本來就忙了,要是你也忙得不著家,這可不行——」孫玉芬有段時日沒和桑桑通電話了,眼下在電話那頭顧自絮絮叨叨起來。
「媽,我知道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先掛了,你也早點休息。還有這週末可能抽不出時間,只能下次回來了。」池桑桑突然打斷說道。
「這樣,那也成吧,下次好了。你早點去休息吧。」孫玉芬說時這才掛了電話,不過末了的那句分明是失望的語氣,即便是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桑桑還是分毫不差的聽了出來。
她是剛掛了孫玉芬的電話,其實都還沒看清楚自己已經開到了哪條路上,才把車子往路邊上靠了一點過去,早已趴在方向盤上面大聲慟哭起來。
生而為人,這在世上最最關心自己的,除了生養自己賜自己骨血的父母,大抵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的。
黃鶯最近被池桑桑攪的頗為心神不寧。
大晚上的她都已經睡下了,結果又接到池桑桑的電話。
「鶯鶯,我在你門外——」池桑桑分明沙啞的說道。
「什麼?」黃鶯一臉驚悚的問道,一邊接著電話,這才趕緊起床去給池桑桑開門。
也不知道桑桑大半夜的晃蕩到哪裡去了,眼下進來時,身上還似乎帶著一股深夜的寒氣。黃鶯見著她形神憔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