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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她不太會發力,鉛球的位置找不準,我擔心她過兩天比賽會受傷,這不就想到周遲大帥哥了嘛,人帥心善大好人。」沈誘語調平平,沒半分誇人的誠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咒人。
溫辭一聽,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一樣,連連擺手,小聲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周遲覷一眼她那禾穗似的細杆兒身材,可以什麼可以,「知道了,我來教。」
溫辭臉紅得滴血:「不要,不要」
沈誘知道她害羞,摸摸她的頭,「沒事啦,周遲他就是嘴欠,人很專業。他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揍他。」
周遲:「」
溫辭手腕沒力氣,光練發力點就練了將近半個小時,沈誘跑完幾圈後就沒跑了,坐在主席臺的欄杆上,托腮看著操場。
跑道上的少年,跑步姿勢有些鬆散,因動作颳起來的風撩起他的衣角,校服襯衫套在身上襯得慵懶,青春,鮮活,濃烈的少年氣息溢滿整個操場。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強烈,正跑步的談灼,忽然轉過頭。
沈誘言笑晏晏,她彎起唇挑了個眉,用口型說話:加油啊,男孩子不能說不行。
談灼:「」
他轉頭跑開,眼神無了大語。
找欠成功,沈誘在欄杆上笑得不行。
趁著訓練的間隙,周遲走過來,胳膊搭在欄杆上:「什麼事樂成這樣?」
「沒什麼。」
「跟我還裝?」周遲看她眼底的笑意,垂下眼皮輕笑一聲,「你是不是挺在意那個叫談灼的。」
仲夏的涼風拂來,蟬鳴忽然安靜了下來。
沈誘彎起唇,上挑的眼尾暈著笑意,她看了周遲一眼,隨即轉回頭雙眸盯著操場上奔跑的少年,說出來的話和她的笑容一樣坦蕩、熾烈、赤誠。
她笑著承認:「是啊,挺在乎的。」
兩個人十幾年的交情,死黨一樣的相處方式,幾乎沒什麼不能說的。
而且,她從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不能見人的事情。
沈誘雙手撐著力,輕鬆躍到看臺的欄杆上,短褲下的白皙雙腿輕輕晃著,揶揄道:「不錯啊遲哥,竟然還能看透我心思。」
過了會兒,她問:「這麼明顯嗎?」
其實不問,沈誘也知道是明顯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打算玩玩的時候,嘴裡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和別的女生是不是真的牽扯不清,她也不在乎。
可一旦上心了,她眼裡就只容得下那一個。
周遲垂著眼,沒說話,一副出神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兒。」沈誘踢踢他,故作驚訝,沒心沒肺打趣,「哦,不會是聽說我對別的男孩子在乎,你吃醋了吧哈哈哈。」
「放心,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哥。」
周遲偏過頭,看著女孩兒真誠到沒有一絲隱瞞的眼睛,清楚她剛才說的話全都是發自內心。
半晌,他嗤笑一聲,聲音拽裡拽氣,「誰吃你的醋,做夢去吧。你哥哥我就想提醒提醒你,學習重要,別太浪。」
「誰能有你浪,海王殿下。」
「閉嘴吧你。」
「就不閉嘴,我提醒你啊,溫辭什麼都不懂,你別拿對別的女孩子那套對她,注意點分寸。」
「呵,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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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運動會在即,學校定在下週一開展,週五的班會課便沒有作為自習課,而是用來商討運動會的事情。
每年運動會都得有個舉牌的,俗稱——牌面。
一提起這事兒,池佳佳想到就來氣。
一班是理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