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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聆有一點兒心動。
星耀酒店和滿月酒店是港城同級別的高檔五星酒店,一南一北,彷彿雙王對立。
新的工作如果能去那裡,對於極其熟悉酒店工作流程的她,實在太合適。
江聆:「那好吧,麻煩您了。」
朱經理樂呵呵地笑,和她一起並肩走出酒店大門。他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很自然地就摟住了江聆的肩膀。
江聆抱著東西,想拂開他的手也拂不了。
車門開啟,他讓江聆坐副駕駛。
坐上去後,她把東西放在腳旁,看著朱經理從另一邊上了車。
她眼神不太自然地拍著肩頭和身上的雨絲,不著痕跡地把自己往窗戶的方向挪了挪。
車廂裡瀰漫著香菸和廉價啤酒的味道,混雜著說不清是汗味還是腳臭,聞起來讓人有點噁心。
江聆側過臉,把車窗開了一條縫,沁涼的風吹進來,她剛一回頭,朱經理一張油膩肥腫的臉就色咪咪地朝她身上重重壓了下來。
江聆被他按著手腕,壓在車門上。
她的驚呼聲,悽慘,刺耳,被淹沒在偌大的雨聲裡。
有所求,才會被拿捏,被誘引和欺騙。
假若江聆不有求於人,不需要工作,朱經理說什麼話,也騙不了她不是嗎?
說到底,還是為了這口飯。
……
仍舊是骯髒的辱罵,從得意洋洋的朱經理口中吐出,他們連罵人都翻不出些新詞兒,無非說她見錢眼開,騷裡騷氣,裝清高,雞,婊。
那股起初只是不適的臭味染到了江聆身上,避無可避。
江聆的手無力地垂到地毯上,車門被鎖了,打不開。她沒有力氣,反抗不了。
不如就這樣下去,等完事後,告他qj再套一筆巨額賠償費好像也不錯啊……?
扭曲,負面,瘋狂的想法一直從她絕望到極點的大腦裡往外蹦。
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她的手指尖碰到了雜物袋裡的剪刀,那是她平日用來剪快遞盒和塑膠袋的剪刀,刃面很鋒利,尖端堪比刀尖。
江聆偏了下肩膀,身體往下滑,順勢用小指把剪刀勾了出來。
然後一點一點,慢慢地,從旁側舉到他的後背,用盡全力,往下一捅。
剪刀頭插進肉裡起碼兩厘米深,朱經理猛地一下從她胸口抬起頭,用另一邊的手去捂後肩頸的部位。
他粗噶的嗓子痛得止不住地嘶吼,雙眼混濁泛紅,死死盯著她破口大罵,「媽的…」
血從他臃腫的後背不要命地往下淌。
江聆莫名冷靜出奇,看著那一大灘血,不僅不害怕,反而感到解氣。
她瞧著朱經理最痛的左肩雙手用力一推,把痛得脫力的他推翻了過去。
然後,她飛快地探身按了鎖門鍵,回頭拉開車門。那一大包雜物和雨傘她沒顧得上管,跳下車,就往大雨裡跑。
豆大的雨點沒一會兒把她全身澆得濕透。
耳邊的雨聲濃密龐大,把她牢牢籠罩在雨幕之中。這很像溺水時的感覺,水流包裹住了耳朵,水絲大股大股的灌進耳洞裡。
讓她隔絕全世界的紛雜和噪音,耳畔只剩下這一種孤寂又痛快的音樂。
她放空自己,仰著頭在雨水中沉浸了一會兒。
可低下頭後,看看自己沾染血液和泥漬的濕鞋,眼前的困境依舊存在,並沒有像美夢一樣,睜開眼睛便消失不見。
她抬起手搽了幾下糊在眼皮上導致她視線模糊的雨水。
滿月酒店前的廣場很空曠,因為接待客人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所以這附近幾公里內都沒有公共運輸站點,想要出行,只有私家車或計程車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