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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摩挲著掌心下的手背,摩川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手上每根指骨都僵硬繃緊了,宛如一隻掉進過獵人陷阱後,再也無法輕易相信人類的野生動物。
「誰呀?」忽然,樓上傳來開門聲,嚴初文被強光手電卓越的穿透力給照出來了。
摩川趁此機會抽回了自己的手,甚至都忘了要跟嚴初文打招呼,背影帶著點倉皇的意味,快步往神廟而去。
「沒事,是我回來了。」我抬手朝二樓的嚴初文示意。
收回目光,我推門進去。
就像同摩川所說,日子還長,我本來就沒想過這麼簡單就能撬成山君的牆角,這才第一天,再接再厲吧。
之後的幾天,我每天都會去神廟找點事做,問一下蘭花的養殖秘訣,或者隨便一本佛經裡的隨便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甚至,還會問黎央和賀南鳶兩個小孩的喜好。
我想著,自己以後怎麼都是要跟摩川在一起的,那這兩個孩子四捨五入就是我的兒子跟外甥,多關心關心也是應該。暑假快到了,我如果能快速獲取他們的認同,他們說不準也能在摩川面前替我多說些好話。
「黎央和恰骨?」摩川停下筆,詫異地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
我每天都來,他雖然沒個好臉色,卻也從來不會趕我走。由此我推斷出,儘管嘴上不說,但他心底還是願意給我機會,讓我證明自己的。
「黎央乖巧,現在正是最愛玩樂的年紀,小男孩會喜歡的,他都喜歡。恰骨……」摩川古怪地頓了頓,「你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我一挑眉:「為什麼?」
摩川下筆有力,筆鋒流暢:「他討厭夏人,特別是像你這樣的……海城花花公子。」
末尾那六個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吐字格外寒涼。
我早有為自己正身的想法,趁這次機會正好與摩川說道說道:「不是,你這完全就是偏見,我最多也就是海城公子哥,哪裡算得上『花』?你們層祿族談過兩個以上物件的難道都是厝巖崧花花公子嗎?而且……」花花公子快三十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是個處男這說的過去嗎?
「嗯?」摩川沒等到下文,輕輕抬眼。
「……沒什麼。」我臉有些熱,終究說不出口這麼丟臉的話,看向一邊,「反正我一點都不花。」
殿內靜了一瞬,微風拂過,鼻端縈繞縷縷墨香,我深深吸了口氣,心緒是這幾個月來少有的平和愉悅。
就這樣一直陪著他,似乎也不錯……
我才這樣想,殿外就傳來涅鵬粗獷的大嗓門:「頻伽!」
摩川筆一抖,在宣紙上劃出老長一道墨痕。擱下筆,他拿起那紙快要寫好的經文細細觀看,然後面無表情地一點點在掌心裡揉爛。
「什麼事?」扔掉廢紙,他臉上也掛上了溫和的微笑。
涅鵬猛地剎住腳步:「喲,小老弟也在呢。」他跟我打過招呼,朝摩川微微躬身道,「左昌村的村長在外面等您呢,想讓您幫著去看看他們那兒的葡萄。」
「等等,我換身衣服。」摩川起身往屋裡走去。
「葡萄?」我見摩川起身,便也跟著起身。
「釀葡萄酒的葡萄。」涅鵬道。
之前聽嚴初文說過,厝巖崧的其中一項經濟作物好像就有葡萄。
「頻伽還給葡萄賜福呢?」也不怪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實在是摩川最常做的事就是給厝巖崧的萬物賜福了。
「不是。」涅鵬笑了,「是技術指導,病蟲害防治、科學施藥、枝條修剪這些。頻伽專業得很,連我們厝巖崧經濟作物包保組的組長都豎大拇指的。」
原來是技術指導,怪不得他大學那會兒要